第31章 chapter 31 她本就无路可退……
程驰用舌头抵了一下齿间, 乌黑的眉宇叛逆地稍稍向上扬,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得盯着眼前的人,待看清她的脸, 瞳孔有瞬间得微缩,眼里的兴奋愈演愈烈, 因血液的猛烈流速瞬间染红了长年苍白得面孔,连带着厚薄适中的嘴唇都快速得红润了起来,他喉结不自觉又翻动了一下, 唾液分|泌得更多了。
这次, 他找了一个匹配度最佳得替代品。
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极致得兴奋驱动着身体, 情不自禁得想抚上这个少女得脖间,纤细的手掌向上抬起, 刚要触摸到她时。
“先生,你的手很脏。”南平冷声开口,眼神警惕得看着眼前得这个男人,刚刚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变态的压制感, 显而易见,这个男人绝对不正常。
程驰顿了一下, 看了一眼还带着些许血印得手,眉目一拧,似意识到了确实很脏, 有些不悦得拢了拢掌心,遂又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轻轻一划,红色的液体翻涌而出,越流越多, 盖住了原本因抽打别人而留下得血迹,可他似乎并不感到疼痛,嘴角越扬越高,随即讨好似得拿给她看:“你瞧,现在干净了。”
南平僵硬得看着他的手掌心,像玫瑰一样鲜红得颜色冲击着她的视线,桶进了她的心窝,冷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几乎让她发不出声音。
这就是个疯子。
危险得意识在脑中响起,她猛地退后了两步,趁他没有动作前,转头逃也似的跑走了。
而程驰在她跑掉之后却并没有追上前去,只是眼神如追踪器一样紧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随后垂头审视着还在流血得手心,呢喃不停:“看来她不喜欢你呢,怎么办呢…血不能浪费啊。”抹在她白净的眉眼上一定很漂亮的。
…
南平跑回了别墅得房间,关上了房门,靠在门背上喘着粗气,慢慢下滑了下来,坐在地上。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害怕了,她不应该去窥探富人圈得私密领域,更不应该可笑得报|警,因为那种人即便报|警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顺势查出报|警的人是谁,就算她匿名了,但是以这人的势力难道会查不到吗?
她搂紧住自己的胳膊,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但又想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或许别人根本记不住她的样子,她又何苦要杞人忧天。
这么一想,确实镇定了很多,却仍心有余悸。还有些懊恼,不应该因为好奇去偷偷探听。
好奇心害死猫,这话流传了这么久是有一定道理的。
接着又在龙井待了两天,一直关在房间里没有出门,连带着陆高鹤她都没了折磨他得心情。她还是低估了上位者对于渺小人物得把控和手到擒来,这两天里她得情绪都不算安稳,或许是一直待在这个封闭得地方让她有些提不起精神,随即等红印完全消掉以后,她便回了学校。却正好赶上了末尾得阅兵仪式。
军训结束得最后都要举行一次阅兵仪式才算正式结束,而南平被选为她们班的旗手走在最前面,完成了阅兵方阵。
等仪式举行完,评选了优秀标兵,当听到标兵人物出现了她的名字时,她有些意外得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首席台上的孟白深,只见他穿着一身军服,俊朗的眉眼深邃得看着她,仿佛早有预知她会与他视线相交。
南平只与他对视了一会,便移开了双眸,她忽然就不想去读这个男人眼底的深义了。
此刻失了兴致的眉眼,显得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这很不像她。
可孟白深却把她的这副模样理解为:她拒绝了他。似乎在意料之外,又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自从知道她是以柔室友以后,产生了一点良知觉得她还小,不好随意玩|弄,但是后面却又总是若有若无得心痒。军|营里一向管控严格,他即便是想玩,也需要个干净的对象,所以基本不找小姐。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满意的皮囊和小性子,却被拒绝了。
孟白深心底一直觉得凭他得背景想要卢南平这个人简直易如反掌,他查过她的底细,自觉从那种贫民窟上来的少女虽心智不简单,但却也不难让城门失守,只需要对她露出一些‘鱼饵’,便比江棱区里家境普通的女孩都要容易上钩。
毕竟没钱她生存不了。
但他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有没有金|主,这些天又为什么请假,但这些未知领域他也没多大兴趣,他在乎得是这个女孩现在还干不干净。他有洁癖,怕脏了的话,自己石更不起来。
同样也不喜欢勉强人。
随即
把心底的一丝欲|念之火强制掐灭了。
觉得,拒绝了也好。
…
今天晚上篮球社有训练赛,南平被叫过去做助理事务,在给他们计时记分的过程中,她一直若有所思得盯着曹禹的身影,脑中却想得是曹禹这个人应该也有不一般得家世背景吧,他的背景又是什么…如果利用了他来勾董嘉勋上套,结局会不会被报复呢…
她想得入了神,开始有些茫然了起来,她没有任何势力,唯一得靠山陆高鹤随时会丢下她不管,甚至可能反噬她。这样的话,她能承受住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的‘汹涌爱意’吗?抑或是肆意揉捏得占有欲呢?心里的擂鼓响个不停,甚至开始思忖这是不是陆高鹤对她的刻意报复。
可她这副追随着曹禹逐渐恍惚得眼神落入了董嘉勋的眼里,成功得勾起了他心里的醋味,有些黑脸得瞥了一眼还在追着球运作,满脑子只有游戏的肇事者,揉了一下腮帮,不免有些酸牙。
要说因为这个讨厌曹禹,那还真不存在,毕竟是多年来得好友,除了酸味重一点也没有别的想法,毕竟也不是演电视剧,两男争一女,况且他见曹禹对南平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思,也谈不上争不争的,他只要在曹禹没开窍前把南平追到手就行了。
“喂,员力,愣着干嘛呢!阿禹给你传球呢!”季延看着前方一脸心事得董嘉勋喊道。
董嘉勋瞬间回神,但飞过来得球太突然,他不自觉惯性躲避了一下,头一偏,球就从他耳边往后飞去,这时他才蓦然想起南平还在后方呢。
随即转头大喊了一声:“快躲开!”
南平沉浸的思绪因为篮球的袭来瞳孔一缩,猛得朝旁边一扑,虽然闪得及时,却还是狠狠地摔了一跤。
与地面摩擦的疼痛感让南平清醒了几分,随即不免心惊,她刚刚在想什么?竟然害怕权势到想要退缩吗?可是她又能退到哪里?
她本就无路可退。
前方的路如果是深渊,身后也一样是悬崖绝壁。
她已经往前走了,就绝不能回头,同样也回不去了,她走得每一步都像是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所以,她不能倒下。
她选择的路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才能证明她的信仰始终是没错的。
南平不甘的心隐隐又跳动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董嘉勋跑过来,担忧得看着她询问道,心里带着些许愧疚。手不禁拍了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抚。
只见她低垂着头,发丝挡住了她的神色,她一下拂掉了董嘉勋的手,力度坚决,似乎不想让他再触碰。
董嘉勋嘴角有一瞬间地僵硬,沉默地收回了手,却发现南平的眼泪滴落在了地板上,一颗两颗烫得刺眼。
曹禹拨开了人群,走了进来,因为是他传的球,导致南平受了伤,心里有些内疚得蹲在她身边说:“对不起学妹,我背你去医务室吧。”也不敢随意碰她,怕她抵触。
看着南平点头同意,他就转过身把后背朝向她,南平微微起身附了上去。曹禹的背很宽厚也很温暖,背着她的手虽放在她的腿间,却握成了一个拳,没有触碰到她的皮肤,动作绅士又温柔。
她把头靠在他的颈肩,转头一瞥,与还蹲在地上的董嘉勋眼神交叠,南平只淡淡得睨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搂着曹禹脖子的胳膊却略微紧了紧。
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的董嘉勋脸色终于阴了下来,心里的不适向上翻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仿佛都能烧出一个洞来。
“还蹲着呢,人都走远了,你的腿不麻吗?”季延走上前也蹲了下来,调侃道。
“你说,她喜欢曹禹吗?”董嘉勋依旧没有收回视线得望着远处,眼神纠缠,语气却生冷。
季延嬉皮笑脸得耸耸肩:“不知道,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董嘉勋转过头漠然得凝了他一眼,季延才收敛了调笑,表情正经了许多,转头询问:“你想搞她了?”
“想,做梦都想。”眼神里带着欲|念,却又无法全盘托出。
瞧见好友这幅神情,倒有几分饿中色鬼的样了,季延眯了下眼睛,坏笑:“这还不简单,找个假期把人约出去,喝点小酒,直接办了,顺便给你破童子身。”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跟曹禹,家世摆在那,却不能随心所欲,有什么乐趣?想上就上,又不需要为谁守真。”
董嘉勋听后蹙眉不认同,半晌开口:“我打算追她,不想这样硬来。”
“呵”季延嗤笑一声,面含嘲意,眼神戏谑得说:“那你就追吧,什么时候追到手了你再上,看你身下那二两肉能不能同意。”就一个妞而已,再纯,床|上多|搞几次,不也就腻了,关了灯都一个样。
女朋友这三个字他们这种圈层得人向来不放在心上,反正最后都不能走进殿堂,何不及时行乐呢。
董嘉勋听了季延的嘲讽并不理会,可心底却有一丝躁动,如果可以,他是说如果可以,他希望南平可以尽早答应他的追求,不然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在意她跟其他人的交集,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好兄弟,他也很难保证曹禹会不会对她动心。
而他自己又会不会忍不住后对她硬来。
毕竟
真的想要的东西
他们这种人确实等不长。
第32章 chapter 32 深渊开始召唤了……
九月的下旬, 天气逐渐变得凉爽,不再有夏日得灼热感,但却还乘着夏天的尾巴, 绚烂充实,有着勃勃生机, 夏的气息还没有消失殆尽,温柔得微风开始变得清爽舒适,不再燥热不堪, 江岸里树梢上的枯黄树叶开始悄然凋零, 颇有‘一叶落而知秋’之感。
因晚上要在半月巢会场举行正式的迎新晚会, 故而今日得学生会比往日忙了许多, 只是再繁忙也少不了众人评头论足的茶话会。
都在传易听双突然休学得原因是因为受了情伤,众人只纷纷议论是她性格所致, 却根本不敢提起董嘉勋的只言片语,很有一种趋炎附势的攀附意味。
南平嗤笑一声,却在思量易听双只是休学而不是退学,显然南门行的势力也并未到垮台得地步, 只是受点苦头吃是必定的,就是不知道易听双这大小姐的位置还能坐得安稳吗…
学生会这边她的职位暂时还没人顶上, 虽然只是一个副部长,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业务能力是真的不错,没有了她, 学生会拉来的校外投资都少了很多,可能以前也有董嘉勋的缘由在里面, 但眼下却真有一些棘手,甚至主席团的领头都亲自下场拉赞助了。
这也是江岸比较狗的地方,举行这么一个大型晚会, 只给场地,资金却让学生会负责,而加入学生会的成员干部,家庭背景基本都属于中等水平,不足以像董嘉勋那样以一己之力完成赞助支持。
说白了,就是没钱。
学生会是真的穷
所以才能本着‘为学生服务’的精神主旨。
而南平所在的新闻部,业务还是相对轻松许多的,只用拿着相机一直拍拍拍就行了。
“南平,你过来一下。”孙逸杰不知何时走过来拍了拍南平的肩膀,把正在拍素材的她叫到了门口。
“怎么了,学长?”南平询问道。
“咳咳”孙逸杰假意咳嗽两声,接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可能需要你去顶个场。”有些不自然的语气,但望着她的视线却很灼热。
南平不动声色得挑了一下眉梢,温声问:“那是顶什么场呢?”这个孙逸杰八成是想让她上台表演呢,不过这一脸意|淫|样与他的言语却是相当违和。
“开场组的热舞表演缺一个人,那个学妹好像脚扭了,如果缺一个空,表演就不完整了。”孙逸杰掩了掩嘴说道,故作严肃。
“可是学长,我不会跳舞啊。”南平苦笑,作出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上台表演唱歌还差不多
至于跳舞,让她去扭扭秧歌可能还行。
孙逸杰看出南平的拒绝之意,忙说:“没事的,开场舞时间很短,咳咳,你只需要跟着她们在后面扭一下就好了。”
“晚上晚会就开始了,我现在去练习也已经晚了…”南平犹豫道,脸色担忧。
“她们也不是专业舞蹈生,是我们学生会业余选手组成的开场舞,技巧不高的,学妹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孙逸杰一脸坚决道,伸手的姿势像是南平再拒绝他就强制拉她走了。
南平瞥了一眼他的神色,暗忖着,既然拒绝不掉,那么换一种思维来想,她参加了这个开场舞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呢?
她是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把它做好,即便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任何事物只要她同意了,就会去把这件事转化成对自己有所助意的事态性质,这样才不会浪费精力。
随后两人一起去了后台练习室,孙逸杰叫了一个像是领队的女生负责教她赶在晚会前学习这支舞蹈,不得不说,一分多钟的开场时间,这支舞确实不难。
南平从小柔韧性就比常人好,可惜却没有条件上兴趣班,现在跟着学习这种偏爵士的热舞表演倒也不是很难学会,只是这个动作…
她潜意识觉得这个舞的动作要有力度做出来才好看,但也许都是业余的原因,她们跳得都很柔,只是在抖胯扭腰的时候非常卖力,看得南平一时之间竟有些哑然,却说不出不对得地方。
因为动作一直重复几个,主要都是扭,她这才了解为什么叫热舞,暗黑的一片,灯光一打下来,几个女人在台上扭腰做wave,看得人能不觉得热吗?即使是业余的,只要露点肉,就够那些男人热血沸腾了。
南平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怪不得孙逸杰想让她来填补空缺,这不都是出自他内心的私|欲么。
…
晚会即将开幕
开场舞组表演的几个女生已经化好妆,换上了衣服,当南平从更衣室走出来时,面前的组员都有些看呆了,这实在是……太欲了…
黑色的蕾丝上衣只到锁骨下方,紧接着是一件裹胸吊带,刚刚包裹住她胸前得浑圆,肩膀做了漏空,露出白嫩的香肩,双袖贴身的花边设计,带着极致得魅惑,白皙的腰肢与黑色的短裙形成强烈得视觉对比,裙身上还镶着钻石,更显晶莹玉润,嫩白细腻得大腿间和腰肢处都有一朵玫瑰花纹身,欲与媚得交织乐奏响。
明明是同样的演出服,南平穿上却十分招人眼,连带一样的贴纸纹身,在她身上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一时之间众人心里都觉得这个女生就应该站在c位的视觉中心。
上场之前南平提前收到了董嘉勋的一条信息,写得是:今晚过来看你表演。
她猜想到她出场表演的消息应该是孙逸杰给透露出去的,只是不知是董嘉勋先问的还是孙逸杰散播的,不过目的都是为了吸引人来看晚会,毕竟前不久因为论坛视频,让南平这个主人公小火了一把,倒有些知名度。
她看着聊天页面,却不急着回复,而是先给曹禹发了一条消息:‘希望学长可以来看演出,第一次表演舞蹈有点紧张,学长能来给我加油就好了…’,顺便附上了一张紧张的小表情。
而这边因为没收到南平回复的董嘉勋听到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声,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卫生间,心有所想得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
曹禹的手机密码他偶然看到过,所以顺利的解了锁,手指滑动,查看着聊天页面,果然就看到了南平刚发来的消息。
遂眼神幽寂,神色晦暗不明了起来,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轻点了几下按键,回了一个消息过去:‘不好意思学妹,我今晚没空。’
几乎没等多久,南平就回复了一个‘那好吧,学长先忙。’,看着这一条近乎秒回的消息,董嘉勋本来就不算太好的脸色上,登时有一瞬间的裂缝。
随即按着手指向左一划,面无表情得删除了南平的这条聊天讯息。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去里间换了一身便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独自出了寝室门。
然而另一头的南平看见曹禹的这条回复信息不免心下奇怪,思忖以曹禹的为人怎么样也会再回复一句加油的话,可如今回复的语气却这么冷淡,这很不像他的口吻,除非是其他人帮他回复的…
但不管怎么样,她只要董嘉勋知道她给曹禹发过信息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无所谓。
结果一样就行。
…
晚会正式开幕,全会场灯光一黑,南平几人早已上台站好位置,等音乐响起的时候,舞台上昏暗的光线打下来,观众台下便沸腾了!
她们的舞蹈虽没有复杂的动作,但却把女人的身姿曼妙表演得淋漓尽致,一颦一笑间无一不是魅惑。南平虽然不是c位,但轮到她的那一趴时,呼声却异常的高涨。
在舞台观看最佳的位置中心,董嘉勋被南平白的发光得腰腿间上的那朵刺目玫瑰紧紧吸引住了视线,弧形的花瓣盛开正浓,一圈又一圈的,仿佛是他想去探索得未知领域,随着她动作幅度的加大,他的眼神逐渐深邃暗沉,立时就想把台上的那只妖精狠狠拉下来,捣|烂她的花漩,吃进腹中。
等到开场舞一结束,董嘉勋就离开了会场,去了后台。学生会的众人看他进来都有些诧异,她们还不知道董嘉勋在追南平的事。只见他询问了一句开场舞的人员去向后便朝里走了,而那个被他询问的人瞧他越走越里,恍然回神忙喊:“董少,那是女更衣室啊…”却不知他能不能听见…
董嘉勋找到了标着南平姓名的更衣室,覆上门把手,犹豫了一瞬,但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朵玫瑰,花,眼神一暗心一横,便拧开门走了进去,却没注意到本该反锁得门为什么他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有些被欲|望驱使得董嘉勋脚步轻声朝里走。
只见更衣室的地上铺得都是白色地毯,中间还有一圈帘子围着,里面就是他朝思幕想的人。
董嘉勋拉开了帘子的一条缝,像一个变|态得偷|窥者一样紧盯着里面正在换衣服的少女。
少女的手缓缓拉开了背后的拉链,脱下了裹胸吊带,露出了后背一大片|奶|白色的肌肤,中间横着得带子是她的胸衣,只见她又俯身脱下裙子,白色的底裤露了出来,却是四角的。弓着身子背对着他的姿势,令他的瞳孔狠狠一缩,交缠得篝火在董嘉勋的脑中炸开了阵阵烟花。
在这一刻
深渊开始召唤了他。
第33章 chapter 33 才刚刚开始。……
董嘉勋贴上她的后背时, 少女像是被惊着了一般,开始剧烈挣扎,他强有力得一只胳膊紧紧桎梏着少女白皙柔软的腰肢, 另一只手则是捂住了她的嘴,高挺的鼻梁在她的颈脖间细嗅那股诱人得幽香, 而后一路向上紧贴她的耳畔,鼻间得热气喷洒而出,让少女纤细得身体都不自觉得颤了起来。
得到反应的董嘉勋眼眸更深, 一下把她身体掰正过来, 压在了地毯上。趁她微愣之际覆上了她小巧红润得唇瓣。
小蛇般灵活得横扫上下, 交缠共舞, 只听董嘉勋轻叹了一声,甘甜得滋味让他心悸不已, 眼眶发狠得肆|意品尝,像是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佳肴一般,疯狂啃食着,因抵触而推拒得手也被他用一只手收拢压在地毯上。
心火间得藤蔓, 疯狂追赶缠绕,势必要攻略属于他的城池。宽大的手掌慢慢摸索后移, 待要解开她后背的扣子时,只听一阵“咚咚咚”地敲门声,外面还有人喊着:“南平, 你换好衣服了吗?”
似一盆冷水浇淋,让董嘉勋猛然清醒了过来, 离开了她的唇,才发现南平清灵得双眸里蓄满了泪水,红肿得唇瓣边缘还淌出了一丝晶滢。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一脸不可置信又惧怕得眼神望着他, 像是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随即立马解放了她的双手,得到自由的南平登时扇了他一记耳光,狠声说:“滚出去!”
被扇了一巴掌得董嘉勋嘴角微扬,泛起一抹苦笑,转头看着南平低哑出声:“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他虽懊恼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但却并不后悔。
得到的甘甜远远胜过脸上的痛感
戳破的那层纱,一旦有了缝隙,欲|念之绳就能从缝中瞬间掠过,紧紧包裹交织着心间得少女。
董嘉勋此刻得不死不休
才刚刚开始。
…
南平回到宿舍卫生间洗澡时,看着镜子里些微红肿的唇,眉宇轻蹙,暗诽如果不是她提前同组里领队的那个女生说好,等到要上交表演服得时候,记得来更衣室提醒一下她。董嘉勋这厮很有可能要把她的嘴皮吮破,好在最后的结局走向如她所想。
以他这人的秉性一定不会觉得后悔,反而被他以这种方式戳破了这层纱后,情感只会越来越迅猛,不过,他现在一定在想如何得到她的原谅,并且成功与她交往。殊不知,南平根本就没打算原谅他。
不仅不原谅,还会离他愈来愈远,对他疏离冷漠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曹禹学长越走越近,一定会彻底爆发吧,但那个时候,就离收网不远了。
南平垂下眼帘,止了思绪。随后打开花洒,开始冲洗起来。
而与此同时,董嘉勋也在净洗,只不同得是他开得是冷水,可仿佛却失去了冷静的效果。
他身上灼热的温度连带着水温也徒然升高,细腻又柔和得水流流淌在他的手心,让他不禁就想起了那一抹温软,遂抚上自己的唇,轻微摩擦了一下。
望着地板得眼神变得更加迷离了…
“看来我们员力大少身上有很多地方需要清洗啊。”季延瞄了一眼卫生间,面露探究得笑道。
一旁在打游戏的曹禹似没听见般继续机械得敲着键盘,正在翻阅医学书籍的曲东却看了一眼手表,淡然出声说:“已经半个小时了。”
季延抚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摇摇头,勾唇道:“真憋屈啊,我们员力,也不知道为了谁。”说话间不由得瞟了一眼还没开花的铁树游戏人。
曹禹正专注打着游戏的手一滞,转头轻瞥了一眼季延,突如其来的目光吓得季延一个激灵,立马虚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听说今晚的迎新晚会举办的不错,真可惜我没去看成,哎。”叹了好大一口气。
曹禹看着他浮夸得表情不作声响,遂又莫名得看了眼手机,干干净净的聊天页面却似乎有别的痕迹,但却找不到踪影。只得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游戏上,结果却被敌方拿了人头。心情不知为何有些烦闷了起来。
…
楚夏真中午一回宿舍便和南平三人说起晚上她请大家去‘乐水一方’玩,说是为了庆祝她足球宝贝的表演获了一等奖,让大家都去放松放松心情,不好拂了面子的几人都点头同意了。连之前还咒骂楚夏真的叶碧芙也欣然答应了下来。
南平有些诧异得挑眉,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今天的楚夏真,打扮的娇俏甜美,面色红润,倒像是刚约完会回来一般,再看她走过去自然地牵着叶碧芙的手,两个人又重新姐妹好得称呼,不免心下一晒,觉得好笑,也不知楚夏真用了什么手段让叶碧芙又跟她亲近了起来。
乐水一方是江棱区有名的夜总会,位于漓港路的中心地带,同时也是有钱人的极乐天堂。
南平其实不清楚在乐水一方里具体的消费金额,但是她从郁以柔有些惊疑得眼神看着楚夏真一脸从容的刷着一张金卡,不禁也瞟了一眼卡上刷出的金额,足足有七位数,眼神微闪了一下,没想到楚夏真出手这么阔绰…
“好的,小姐,请收好您的金卡,我带您去二楼。”前台侍从小哥礼貌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跟着一起上了二楼,偌大得艺术楼梯上每隔一段间距便挂着一幅油画,水晶灯长长得垂下,泛出斑驳的光影,扶手做了整段得镂空雕花设计,不仅是一些花纹,还有古希腊神话人物中的雕像,整个氛围高雅得不像传统概念里的夜总会,倒像是进了艺术馆。
走进包厢里,才算真的长了见识,开门进去足足有三间厅房,一间环绕一间,每一间房间都不同的娱乐设备,包括床上用品都准备得很齐全。真可谓是吃喝女票赌样样齐全了。
南平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啧啧称奇,怪不得花费了这么多钱,这格局看起来就写着贵这个字。
楚夏真带着其他三人一起坐到了第一间厅房的m式沙发上,点了几瓶红酒和香槟,又上了一些水果拼盘,四人开始小酌起来。
之后又玩起了‘浪麻’,这种麻将打法南平也是第一次接触,刚开始有些不熟悉,多玩了几把就开始胡牌了,就连郁以柔都有些诧异南平的手气。
殊不知她只是不想输钱才认真琢磨了一下浪麻的玩法,而相比其他三人的无所顾忌,她要小心翼翼地多,钱包决定成败啊,现实所致。
等玩到晚上九点半,南平与郁以柔两人都开始劝说楚夏真差不多可以回宿舍了,这时却有人敲响了包厢的门,听脚步声仿佛还不止一个人。
这让还在想如何再拖延一下时间得楚夏真眼神一亮,开心得起身去开了门,让外面那几个人进了房间。
进来的四个年轻男人似乎跟她们差不多年纪,只见楚夏真笑得一脸羞涩的挽上了中间穿着深蓝色亨利衫的男生,正跟他撒着娇,轻声嘀咕:“怎么才来呀,我们差点都要回去啦。”
这个男生摸了摸她的头,凑到她耳边说着悄悄话,不知说了什么,只一会儿的功夫,楚夏真就跟他你来我往得打情骂俏起来。
随后又介绍了几人跟她们认识,颇有种联谊气氛,南平和郁以柔都有些诧异,只不过郁以柔表现得更为明显一点,而一旁的叶碧芙却开心得跟其他三个男的聊起了天。
聊天聊着,几个人就又点来了酒喝,其中还带有几瓶伏特加,南平瞟了一眼没有动作,只侧身拿起了一杯玛格丽特与他们喝了起来,而郁以柔则拿了一杯龙舌兰日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警觉。
八人喝酒聊天又过了一个小时后,郁以柔站了起来,对着楚夏真说了句她今晚回家,就不跟她们一起回宿舍了,说完就直接踱步出了门,立马拿出手机跟家里的司机打起了电话。
待到关上门,几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瞬得尴尬,尤其是跟楚夏真调情得那个男生脸色最为阴沉,由此可见,这个男生应该是这几个人里面话语权最高的,南平不由得想起了楚夏真得那张金卡,说不定这个男的还是其中最有钱的。
待喝完了最后一口鸡尾酒,南平得脸都有些红润了起来,房间里昏暗得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黑与白的视觉冲击,美得动人心魄,让人看着就心痒痒。
为首的那个男生时不时就瞥一眼南平,但可能碍于楚夏真得缘故,他并未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刚刚好能被南平细微得捕捉到。
突然她就羡慕起了郁以柔得洒脱离场,家世果然就是一个人的底气。不怕被报复不怕被阻拦。她看着这几个人的调笑间,不禁觉得无趣至极。
遂起身对楚夏真说出去接个电话,楚夏真冲她摆摆手,她身旁的男生虽有些不悦,但介于南平只是说出去接电话,不是也要走,就没有出声,只是脸色一样很臭。
等南平出了门,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快十一点了。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给陆高鹤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候回宿舍得话,大门可能都关了。
她简单跟陆高鹤说了几句,只听他说:“你去门口等着,我让南叔过去,以后这么晚别再给我打电话。”语气清淡冷冽,说完就挂了。
南平看了眼挂断得通话页面,不禁感叹:陆高鹤这人真是别扭得不行。来接就来接吧,非要刺一下她心里才爽似的。
一点都不大气。
她出了门就没打算再回房间去,想着到时就说亲戚来接她了,这样她们也没话可说,反正人都走了。再想算账也无济于事,只是楚夏真两人就有些惨了。这四个男的,也不知道她两吃不吃得消,那几瓶伏特加的度数也不是摆设。
南平去二楼公用的洗手间洗了下手,又补了补口红,刚出卫生间时,便被一只手给拉进了拐角处,一道略带沙哑得男声从她头顶上方响起:“又抓住你了。”
南平这才仰头看清了这个男人,是上次那个疯子,心底不禁闪过一丝慌乱。
程驰这次倒是规矩了很多,没有做一些变|态得举动,只是直勾勾得看着她的脸,似乎在端详着什么。
南平趁他看得入神,对他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照耀人心,程驰似乎没有预料到一般,神情有些怪异的蹙眉,趁着这一点间隙,南平猛推了他一下,跑了出去。
但是身后程驰得声音却愈来愈近,只听他低声笑了两下:“真不礼貌,等我再抓到你,你就要受到惩罚哦。”
南平捂着耳朵,怕这个疯子再追上她,随即心神一拧,跑进了前面的一间包厢躲了起来。
…
“格林路郊外的那块空地睿诚参与竞标了?”路天戊晃着手里的罗曼尼,轻抿了一口问道。
“嗯,第三天。”郝君鱗吐出一团烟圈,简洁得回了几个字。
路天戊听后恍然得扬了一下眉梢,随后又问:“不打算走孟和州的路子?”
“哧”郝君鱗嗤笑,深邃得眼眸微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扑克,拿起来了一张小王,点了两下:“小王虽小却也是王,孟和州那个老狐狸也正等着呢。”随即把剩下的小半截烟头给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说得也是,听说他儿子要升职了。”路天戊放下了手里的红酒,若有所思道。
郝君鱗往身后得卡座一靠,懒怠得说:“他儿子还不值一提,与他老子相比差远了。”神色平淡。
“哈哈,你这可真有点过分了啊,人还年轻呢。”路天戊大笑,言语看似打抱不平,神情却很愉悦。
就在这时,他们包厢得门突然被人拧开,紧接着跑进来一个穿着年轻的小姑娘,进来就蹲了下来,好似在躲人。
路天戊有着意外得看了两眼,才见她转头望向他们,清莹软糯得声音响起:“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在这里呆几分钟,等我家里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出去,可以吗先生?”言语中恳求之意相当迫切。
南平和路天戊同时看向了郝君鱗
“出去。”他冷冽得声音响起,听着随意,却又透着一丝紧密得压迫感,拢上南平心头。
只见他靠在沙发上睨着前方少女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第34章 chapter 34 我看不起你。……
南平对上他冷寂得眼神,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无形的压迫像是长了手一般捏住了她的颈脖,好似只稍稍用力就能让她产生强烈得窒息感。
她紧了紧手心, 湿润得汗意冒了出来,强制镇定地起身朝他鞠了一躬便转身出了门。
再去恳求待下去只会让她更加喘不过气, 一个人的强大从对视的第一眼就能有所察觉,这个人她惹不起,也不能惹。
出了门的她躲在转角口张望了一下, 没有发现程驰的踪迹, 顿时松了一口气, 立马跑下了楼。
在门口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等了十五分钟, 直到陆高鹤的宾利停在了门口她才现身,上了车。
整个过程下来, 身后都有些汗湿了。南平这才拿出手机给楚夏真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却看见了一条郁以柔发来的消息,随即点开:
「南平,你离开乐水一方了吗?如果还没有, 我就让我的司机过去接你,你正好有个借口走。」
看到这条消息, 南平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滞愣,她没想到郁以柔会这么说,心底有些微得触动, 却又摇了摇头。
暗忖这就是富人廉价善意的施舍吗?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拉上她一起走呢,走了以后才发这种消息到底有什么用…她自嘲地勾了一下唇, 笑自己差点就受感动了。
看着信息的眼眸晦暗不明,但却礼貌客气地回复了一条信息过去,随后就合上了手机, 不再理会。
到了龙井湖墅后,她直接上了二楼,去了上次她住的那间房。而另一边,南叔也去了书房向陆高鹤汇报工作。
“少爷,这个是您让我取回来的文件,今天陆总不在总部。”南叔把文件放在了书桌台上,恭敬地说道。
“嗯,大哥今天去尚腾了,这事我清楚一些。”陆高鹤边说边拿起了文件翻阅起来。
南叔颔首,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略微犹豫了一下,半晌开口:“接卢小姐的时候,她好像被什么吓到了,四处观望了一下才谨慎得上了车。”
陆高鹤听后蹙眉,却没有抬头,只冷声说:“她的事不用跟我讲。”遂合上文件,用座机拨了一个电话:“喂,是我,把格林温泉山庄项目的竞标方案发一份到我的邮件上。”
吩咐完就挂了电话,又抬眼朝南叔自语道:“大哥和尚腾合作拟的B合同我看了,呵,他倒是警惕着我,AB双份合同,这是不让我插手呢。”扬起的唇边带着一抹嘲意和略微的苦涩。
南叔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词。
陆高鹤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卢南平真的用手段把合同拷贝过来了,你就直接给她学校发去一张律师函,若是没有拿到,就断了她的后路。没有金钱和人脉支撑,想顺利毕业可没那么简单。”
“少爷,这会不会……”南叔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跟卢小姐也算认识蛮久了。
只是劝阻得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又说不出来。
陆高鹤对着眼镜哈了一口气,抽了一张纸巾慢慢擦拭起来,看似温和的笑意却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残忍,只听他说:
“南叔,有些不必要的同情是最为致命的,一开始我就没想给她向上爬的权力,她原本的命就该是这样,我们只是让她回到原点而已,你觉得凭她这样的出身能好好在江棱生存下去吗?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我们这也算是在帮她认清现实。”
与此同时,在门口偷听得南平,慢慢滑在了地上,紧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原本想来问他那个疯子的家世背景能不能查到,却不成想听到了陆高鹤本来的真实目的…
…
第二天一早,南平就回了江岸,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三人都不在,看样子昨晚楚夏真和叶碧芙也没有回来,不过那么晚了,即使回来也进不来。
南平换了一身衣服,用布袋包装了几本书就出门上课去了,对于专业课,她必须要更认真的对待,这样她才有资本跨入那个圈层,她清楚得认知到仅仅光凭一点小聪明是没有用的,有时候也得靠实力说话。
金融学专业的学生主要学习货币银行学、投资学、国际金融、证券、投资、保险等方面的基本理论和基本知识,受到相关业务的基本训练,具有金融领域实际工作的基本能力。
现在任何行业都与金融有关,了解金融可以有助于了解社会的变化,因此金融行业永远都有大量的业务与高额的回报,想通过金融工作维持一个富足的生活是很容易实现的。
这也是南平选择这个专业的最大因素。国际上有两大通过金融从白手起家变为亿万富豪的伟大投资者,西里尔和文特森。他们是金融界的不朽神话,但比起西里尔,她更崇拜文特森。
西里尔原本的家世背景就是贵族,虽说不靠家族,却也有一定的资金供他白手起家,与他的家世比起来,文特森就相见形拙很多。西里尔在学生时代就能拿出一千万来投资的时候,文特森还在向学校申请贫困助学金才能勉强糊口。
两个人的起点大不相同,一个屌丝和贵族之间的差别,他们得初始财富差距,却是以万倍来计。
而文特森的成功恰恰也证明了即使最开始是穷光蛋,只要有实力,肚子里有货,胜利依旧就会向你招手,也一样可以靠自己出人头地,与富人平起平坐。
她就像文特森一样的家世背景,既然有人成功,她为什么就不可以做那个成功的人呢?她想成功的信念一点儿也不比文特森少。陆高鹤又凭什么瞧不起她,看样子,计划到如今也要有所调整了。
学习金融学不单靠听课,还需要自己多去查阅书籍、收集资料,做投资的案例分析与研究,以此来提高眼界,打开格局。当然还需要实践,但眼下首要的任务是先琢磨透理论知识,才能再谈其他。
学习了一上午的相关课程,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偶然碰到了曹禹,南平有些诧异,曹禹这人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不明,居然这么巧还能让她撞上一次。
这种罕见得机会怎么能浪费。
她端着餐盘缓缓走了过去,坐在了曹禹的对面,面对着他时,脸色红扑扑眼神却亮晶晶的,笑容甜美,神情开朗得对他说:“学长,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看着南平眼睛里又亮起来的星河,曹禹不禁想起了他玩的游戏中,一个女性人物,名叫阿狸,眼睛也是很亮很大,里面像是有星河流淌。
“学长?”南平身子前倾,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曹禹抓住了她胡乱晃动地手,有些莫名得睨了她一眼,温声说:“好好吃饭,筷子不能对着人。”
“哦…知道啦。”南平悻悻的吐了一下舌头,缩回了手,乖巧得好好吃饭。
曹禹看着她这幅听话得模样,愣神了一瞬,却也没说什么,只继续低头吃着饭,看着手机上的游戏解说。
过了片刻,南平又瞟了一眼曹禹,小声嘀咕:“学长真是喜欢游戏到睡觉也抱着睡吧,还想问一下题目来着。”以为他肯定听不到的小小吐槽了一下。
却不想曹禹缓缓抬起头,看着她轻吐一声:“我听见了。”随后按下了暂停键,看着她的目光里好像无声得询问着她想问什么问题。
南平刷地一下面色通红,双眼一眨一眨的转着眼珠,用手捂了一下脸,慢吞吞地说:“学长,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你,系统金融风险为什么说可以等用于全局性金融风险呢?”眼神却充满求知得欲|望。
曹禹收起了手机,意外得挑眉,轻声说:“你们还没学到这一课吧,它主要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金融体系的发展和进步,已使得金融领域内各个行业间的连动和交互影响,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看她听得认真,又接着说:“例如,证券市场和信贷市场本来是金融领域中,职能不同的两个市场,但股市的大涨大跌有可能造成大量的银行破产。反过来,一些有影响的大银行间的并购,或破产事件,也可能引致股票市场行情的急剧变动。”
南平小脸认真得听着,原本捂着脸的手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撑着下巴,时不时还赞同得点点头,看着曹禹隽秀得眉眼,心下惊叹两下他成熟的分析见解,暗忖这人倒也不是只知道打游戏,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内里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谢谢学长的指点,讲的真的很清晰透彻!”听完后,南平笑着夸赞他,大大得眼睛透出盈盈的波痕。
引得曹禹又瞧了一眼她的眼睛,随即才平静得点头:“你听懂了就好。”
“学长,我还有一个小问题,这回是私人的。”南平趁热打铁得问道。
“你说。”对面的人抬眼望来,神情专注。
“就是,上次迎新晚会我给学长发消息,让你来看我的表演,学长拒绝我说有事,是不是觉得看晚会很无趣才拒绝的呀?”她看着曹禹的目光透着好奇,语气真挚又小心。
而听完后的曹禹,眉梢却微微蹙起,疑惑她说的这句话,但却并没有出声询问,只是顺势点了点头:“嗯,我有排位赛要打,不好意思。”
南平忙摆了摆手,理解的笑了笑:“没事的,我猜学长也是在打游戏。”
看着她急忙挥手摇头的模样,曹禹罕见得扯了一下嘴角,清浅温润得“嗯”了一声后,望向手机的瞬间,眼眸却不可察觉得闪了一下。
…
吃完午饭回到宿舍,刚进门他就看到董嘉勋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待到两人快擦身而过的瞬间,曹禹方才出声:“如果你喜欢她,你大可以告诉我的。”
身旁的人一滞,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上曹禹的目光,眼神虽有片刻得惊诧,却久久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语。
只听曹禹叹息了一声
说:“这种行为真的很掉价,我看不起你。”
董嘉勋面色一变,那副名为‘光明磊落’的面孔,好似被人用锋利的匕首‘撕拉’一声划开了,彻底露出了它早已污浊不堪的新面目…
第35章 chapter 35 合作愉快。
宿舍门被打开, 郁以柔转头望去,瞧是南平走了进来,遂温婉一笑, 问道:“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南平回以一笑,随后坐到了书桌前。
坐下后环绕四周才发现, 楚夏真和叶碧芙还没有回来,不免觉得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玩到现在还不归。但转念一想, 倒是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真真和碧芙还没回来, 我在群里问了她们, 但是都没有回复, 不会是出事了吧?”郁以柔有些担忧。
南平轻瞥一眼她此刻的神情,似不像作伪, 不由回道:“或许是没看手机吧。”眼尾带了丝轻浅得嘲意。
有时候她倒真的很好奇,郁以柔这个千金小姐到底是为了凸显她的善良与关怀而说这些话,装装样子做些表面功夫,释放一下廉价的仁义道德;还是说是真的不计前嫌, 通情达理呢。
就以昨晚的那个局面来说,楚夏真和叶碧芙夜不归宿确是再正常不过, 至于没有回来上课,那八成是战况太激烈所致,如果不想上论坛新闻, 那必然是不回来的好。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真真?”郁以柔询问她。
南平听后,嘴角轻抿, 掩盖住了她那抹耻笑。昨晚郁以柔离场的尴尬局面至今还在她的脑中记忆犹新,不计较楚夏真的另有所图就算了,反倒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用圣母般的心地, 担忧着她们。大度得情怀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就是不知道另外两个人会不会理解她的‘好心’了。
不过,她无法这样直接说出口,既然大小姐要展示她的人文关怀,那就让她打好了,遂点头笑道:“可以啊”
得到南平赞同得答复后,郁以柔转身去了阳台,打起了语音通话,却只隔了一分钟,又一脸惊讶得坐回来说:“她挂了呢。”
“那估计有事吧,就别打了。”南平笑了笑说道,不想再搭话得她,索性低头看起了手机信息。
董嘉勋刚刚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约她去学校门口的‘尼尔格’咖啡厅,说会一直在那里等她。南平思量起来,按原本的计划她是不会去咖啡厅见他的,但是既然计划改变了,由此她不光要去,还得装扮一番,好好演一场戏。
于是,起身去了里面的房间,挑了一件薄款的绿色露肩性感针织裙,它的腰线处还做了两边的漏空设计,如牛奶般白皙得肌肤被衣服包裹得尤其惹眼,她如今在董嘉勋面前并不需要穿得多清纯,反而要酥肩半露,时不时泄出一点春|光。这样才会让他在不经意之间回忆起更衣室的那些美好。
顺便又补了一下妆容,妆感尽量要清透自然一些,把纯|欲|感展现得更彻底。再喷上一点香水在颈脖间和手腕间,散发出的幽香足以扰乱董嘉勋的理智,这抹味道对于他来说,也是相当难忘的记忆。
出门前南平跟郁以柔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她们之间最好相处模式,就是各自私事不去询问,这样双方都会舒服很多。
走进咖啡厅里,南平一眼就看到了董嘉勋坐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卡座位置,玻璃窗外不容易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而前台也是一样。
中午的时间点,来咖啡厅的人特别少,由此她才能快速得锁定董嘉勋的所在方位。遂调整了一下表情,踱步走向他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已经等了南平半个小时的董嘉勋,原本沉闷的脸色在看见她得那一瞬间,立马雨过天晴,嘴边勾起了一抹俊朗的笑容。
董嘉勋原以为南平应该不会想再见到他,毕竟这段时间给她发消息,她都没有回复过。故而对于她赴不赴约,实际他心底也十分没谱。
他看着南平白嫩的小脸,恍惚之间感觉,他们好像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很有种不切实际的朦胧感。
她似乎越来越美了,清纯得容颜,玲珑有致的身材,香肩半露得白皙,让他蓦然就想起了更衣室那天的场景。
下腹又有些火烧般得肿痛了起来。随即略显狼狈得狠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低哑出声:“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你暂时不会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之后都别再躲着我了,可以吗?至少让我能看见你。”如火般得眼神紧盯着对面的娇人儿,仿佛她得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南平瞥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只一瞬,眼神又坚定了下来,开口说道:“我过来是想跟学长彻底做个了解的,之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愿意再回想起,所以我也恳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发消息了,我们两厢安好,这样我也不会再刻意躲着你。”
“还有,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都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曹禹学长。所以,我希望学长可以放过我,不要再纠缠,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孩得。”
她温言细语地说完她的想法后,就被董嘉勋淡漠地言语拒绝了:“你知道的,这根本不可能。”深黯地眼底里蕴藏着暴风雨即将到来得疯魔,却被看似波澜不惊得表情很好得掩盖住了。
“你这是何必呢学长,我不喜欢你,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的。”南平冷声说道,扭头不再看他。
“那你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喜欢我,万一你就喜欢上我了呢。”董嘉勋灼灼地目光扫向她,似乎格外的迫切。
南平摇头:“没有万一,我只喜欢曹禹学长。”
这幅坚定地模样狠狠刺痛着董嘉勋的心,让本就情绪压抑得的他彻底爆发了。猛得起身,一把拉住了南平的胳膊,向上抬起,把整个人都架在了他得肩膀上,不管南平如何呼喊拉扯都没有让他停下朝里走得脚步。
只见董嘉勋走进了里面的一间独立卫生间,打开了厕所门,随即锁上,自己先坐在了马桶盖上,然后把少女从肩上公主抱了下来,顺势让她跨坐在他的腿间。
感受到董嘉勋一处的灼热后,她不禁颤了一下。
“你疯了!放开我,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虽然是凶狠的语气,但从她软糯的嗓音说出来,却似有另外一种韵味。
听得董嘉勋格外沸腾,愈发无所顾忌。
用额头抵在她的额间,低低笑了两声:“恨吧,比你不理我得强。”说完,就想要去亲吻他的小玫瑰。
却被南平不配合的扭头,冰凉得唇落在了她脸颊一旁。
董嘉勋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十足,宠溺得用鼻尖轻轻刮蹭了一下她嫩滑的小脸。
随后逐渐右移,唇瓣微张,含住了她小巧如玉得耳垂。
湿滑的小蛇犹如找到了领地一般,反复玩耍嬉闹,扫个不停。
酥酥麻麻得痒意涌上心间,被桎梏的双手不禁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出。
“学长…你在这样…我就…我就…”南平软泥一般的身子弓着腰,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地,像是没有力气般,声音越来越小。
眼眸中的雾气弥漫开来,浸湿了两颊。
董嘉勋边品尝边探索,像一个探险家似的在他未知的领域里极尽攀岩。
徒然穿过腰间处,攀爬直上,等够到了一处柔软地云层,那双手开始不满足得揉捏起来,轻呼出一声叹息。
早该这样,早该如此。
底层抵着得布料叫嚣着要出去要攻略要占有!
这玫瑰的花蕊中心,原本就应该属于它。
可惜,动作却被一声手机铃声所打断,董嘉勋不由得停了下来,掏出手机一看,见页面写着‘阿禹’两个字,不禁皱眉,看向了被他禁捁在怀中的人,沉着脸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世界再次安静了下来。
他开始解开了扣子,把南平的裙子向上推去,固定住她的晃动地月要身。
眼框逐渐变红,血液在血管里狠狠燃烧着,快速流动起来,待手指快要触碰到花蕊时,门外一阵尖锐得敲门声传了进来。
“嘉勋!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曹禹的带着愠怒得声音从门外响起,一声一声用力敲着门。
他脸色一沉,而因为听见曹禹声音得南平却像突然有了力气一般,想要呼喊他的名字。
董嘉勋在她喊叫之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面色阴沉得可怖,站起身把她放了下来,拉上扣子。在开门前对她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跟他谈,等我们走了,你再回宿舍。”说完,就一脸戾气得出去了。
而看着门又重新关上的南平注视了一瞬,走上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清洗着手,后又抽了一张湿纸巾蘸着水,拧干,仔细擦拭着耳垂。
来回三四次才满意得抿唇,轻笑了一下。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掏出了手机,发了一个信息给陆高鹤。
内容应该足够让他好好思量一番了。
…
董嘉勋和曹禹各自沉默着,一同回了宿舍,正好另外两个人都不在,他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吗?”曹禹拧眉质问他。
董嘉勋扬头,满带戾气得脸有些张狂道:“所以,关你什么事?你也喜欢她不成?”
曹禹惊诧董嘉勋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遂也沉了脸色,冷声:“你非要这样说么?你以前明明不是会强迫别人的人。”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失望与不可置信。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模样呢?
他很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你根本不懂感情。”董嘉勋撇过头,似不想面对那眼神中得深意。
“你说得感情,难道就是得不到之后得强迫吗?!”曹禹面含怒意地扬声。
“你懂什么!她根本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你!是你你知道吗?有种你也尝尝这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喜欢别人的滋味啊!你只会在这假装正人君子,你说你TM是吗?你配是吗?!”
董嘉勋情绪爆发了起来,他最见不惯得就是,明明自己也是个烂人,却还冠冕堂皇地冲他指手画脚。
他们这个圈子里有TM所谓得好人吗?
真是可笑至极!
曹禹看着他发泄,沉默良久,才又淡然出声:“我确实不配,但是,我比你强。”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出鞘,狠扎在了董嘉勋的心脏上,痛意难平。
他一拳扬了过去,曹禹闪躲着,一来二去,两人的脸上很快就添了新伤口。
…
收到南平信息的陆高鹤,脸色一凝,他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本事,居然以威胁得方式想跟他谈条件,这只秋后蚂蚱未免蹦得太高了些。
以她所说得,尚腾的二少爷现在对她穷追不舍,差点还就地办了她,为了她甚至跟另外一个叫曹禹的少年打了起来,颇有些两男争一女的趋势。
想到这里,陆高鹤不免冷笑出声
勾引人一贯是她的拿手好戏
但不得不说,的确也有几分能耐,还知道录音。不过,就抓住他这点把柄可不够啊,毕竟他大哥和董昌黎也不可能只凭这个就将他如何。
只是,确实会引起他大哥对他得不满罢了。
随即又想起了她说的:
尚腾二少和一个叫曹禹的……
等等,曹禹?
姓曹么…
陆高鹤沉思了一会,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勾唇一扬,暂且就让她再蹦跶一段时日好了。
这个曹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如果,她做得不错的话
有价值的人他向来也是会爱护一二的。
遂给她回复了一条信息过去:
「我答应了,合作愉快,期待卢小姐带给我的惊喜。」
南平看着陆高鹤发来的文字,眼帘下垂,很好得遮掩了眼底得那一抹讥讽。
这次,一定让你惊喜至极。
好好期待吧。
第36章 chapter 36 一切都是最好的……
南平把曹禹约出来见面得时候, 已经离上次发生的事故,间隔了两天之久,看着他唇边淡淡得青痕, 她有些愧疚得垂下头:“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给学长发信息的…”言语里的歉意甚浓。
瞧见对面少女一脸的沮丧内疚, 曹禹这几天的郁塞情绪,好似被风轻拂了一般,散去了些许, 遂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你做的是对的, 不用这么自责, 如果当时我没有来, 后果只会更糟。”
南平摇摇头,眼泪滴落了下来:“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去赴约的,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学长你也不会受伤。”
她越说越伤心,似乎真的觉得后悔, 肩膀一抽一抽得,眼框的泪水如开了匣一般止不住得往外流, 无端让人心疼。
“别哭了,你没有错,错的是他。”曹禹不由得轻揉了一下少女的头顶, 安抚着她的情绪。
温和的语气
仿拂给眼前的女孩打了一剂镇定剂。
南平抬起头,用满是雾气得眼眸望着他:“是我不应该喜欢学长的, 学长这样好的人却为了我……”与好兄弟生了嫌隙。
这话她没说出口,但曹禹却明了。
叹息一声,出口宽慰她:“喜欢一个人是谁都控制不了的情绪。我和他虽也打了一架, 但他依旧是我的朋友,我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但是我会看住他,尽量不让他来打扰你。”
南平的眼帘轻颤了一下
那可不行啊,不打扰那还怎么演戏呢。
随即,她擦了擦眼泪,扯出一抹苦笑:“学长应该也很难做吧,或许只有我休学了,他才会不再纠缠,我现在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都是他疯狂的模样,像是永远都摆脱不掉。”
曹禹沉默了,他确实无法向南平保证能百分之百得看住董嘉勋,何况他们现在这样,迟早还会因为卢南平再次爆发。
到那时…一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他若有所思得,一时竟想不到办法好好解决眼下的处境,蹙眉思索间,又听少女突然得呢喃:“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明明都好好的……”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在他脑中反复响起,让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对南平,能起到良好的保护作用得想法。只是他觉得有些委屈了这个思想纯真的少女。
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总不能真让她去休学,他良久开口:“学妹,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用这个方法也许可以摆脱。”总得先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南平摇摇头,轻声问:“我不介意,你说吧学长。”
见她毫无防备得信任他,一种奇异得感觉在心底蔓延开,但他却无法捕捉,心底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常地说出了口:“我们可以暂时做一段时间的情侣,有了这层身份,他也不敢对你乱来了。”
少女诧异的表情都收进了曹禹的眼底,不想她勉强得他,又温声开口:“这确实对你很不公平,你也可以拒绝的。”
只见少女连忙摇头后又点头,小脑袋如啄木鸟一般一下一下地,显出几分可爱。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像是天然的一抹腮红,煞是动人。
立马答应了下来:“我可以,我不介意的,只要是学长我一点也不介意…”说到最后,直接捂着脸颊偷偷瞄着曹禹的脸色,似乎很不好意思。
说是偷偷,实际动作尤其显眼。
曹禹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不自然得说了句:“嗯,那就这样。”
望着南平带着欢喜地笑颜,他突然觉得这个决定也挺不错的,遂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由此,不懂感情的铁树
终于有了一丝开花的迹象。
但尤其细微且不易察觉,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勘察到心底的那丝异样。
只觉得窗外的天很蓝
她的眼眸也很亮。
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于是第二天,曹禹和卢南平恋爱得消息就如信鸽一般飞往了学校得各个角落,八卦得声音扑面而来,其中最为激动的还属季延。
“卧槽!你什么时候开的花?不够意思啊,也不跟我们打一声招呼,要不是我从别人嘴里听到,是不是再等一段时日,你就结果了!”季延搭上曹禹的肩膀,一脸不满得揶揄他。
只见曹禹拍开了他的手,平静得说道:“恋爱是私人的事,不方便告诉你们。”
……
“可以啊你小子,谈个恋爱就不认爸爸了,好伤心呐,员力,果然只有我们俩才是真爱。”季延故作伤心的姿态扑向了在一旁愣神得董嘉勋。
不曾想抬头时,却对上一双冷如死水,没有一点朝气的双眼,连带着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意。
“员力,你……”季延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注视着眼前人得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滚开”董嘉勋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阴鸷的眸子透出得狠意,像是立刻就能狙击了他一般,锐利无比。
寝室的氛围一下子就冷凝了起来,季延神色凝重得直起身,转头向曹禹走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示意他出去说话。
而两人走后,曲东原本写着报告得手却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神色阴暗的董嘉勋,低沉出声:“嘉勋,不要在女人身上跌倒两次。”
曲东的话像是击中了董嘉勋的要害,让他的身体徒然一僵,来不及思考。
“你要想想为什么都能找上你,你失态了多少次,只有你自己知道。”曲东淡淡的话,却有着十分的重量。
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后背不禁都汗湿了一层。
低头思忖,他确实每次遇上南平都会不自觉得失控,甚至病态。
但他想不通,明明不是她主动靠近的。
易听双的有意接近,确实是他放松了警惕,可是南平根本就是他自己先…
“听说过一句话么,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很显然,你被狙击了。”曲东淡然收回视线,又开始写了起来,平静得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敲钟得人不是他一般。
董嘉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这样,那么
南平又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她根本不想跟他在一起。
…
天台
季延抽出一根烟递给曹禹,曹禹瞥了一眼,没接,季延耸耸肩收回了手,自己点火抽了起来。
“我真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搞同一个女人。”看着远处的飞鸟,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下的眼神寂静幽深。
身旁人不赞同得蹙眉:“这个词,我可受用不起。”
听他说完这话,便见季延抖了抖肩,嗤笑了两声:“行啊,一个两个都是正人君子。”
“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曹禹无奈。
季延转头看向他:“我们是兄弟不是吗?为什么非要成现在这个局面?”
“正因为是兄弟。”曹禹移开视线看向远处。
季延蹙眉不理解他的意思。
“你以后就知道了。”曹禹勾唇一笑,唇边微微泛着苦意。
“吗的,一个两个都喜欢打哑迷,老子不管你们了,爱咋地咋地吧。”季延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狠狠丢在了地上,踩了两脚。
曹禹看着那小截被踩灭得烟头,似不死心得还在吐着断断续续,已经朦胧得尾气。
遂也不再出声。
只感受这入秋的微风,来散去心底得一丝躁意。
…
接到易修尧电话时,南平正在分析股市行情,只有不断地摸索研究,才能早日掌握分辨调控得能力。
接到陌生来电的南平,原本以为是推销电话,索性就没接,谁知却一连响了好几次。
她心下疑惑,蹙眉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是易修尧,你还记得我吗?”
熟悉得声音传入了南平的耳中,让她愣了一瞬。
随后立马回过神,笑意在唇边荡起。看来,前些天做得一些信息泄露的手脚,很快就生效了啊。
雪中送炭,来得正是时候。
“当然记得你呀。”南平清软盈润得声音透出。
让易修尧不禁就回想起了那天的场面,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得低哑:“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南平笑了:“可以啊。”
随后两人约在了逊华路的一家西餐厅见面。
南平特意穿了一身小西装外套,下身配着短款的黑色皮裙,裙外还有一层薄纱设计,看上去成熟性感却又不失少女的灵气。
这样的装扮既适合谈合作又不显呆板无趣,反而很有一种介于成熟与少女之间得独特韵味。
易修尧在看见她的那一瞬,眼神不禁就颤了一下,遂在她白皙的颈脖上滞留了几秒,氛围顿时有些暧昧了起来。
“好久不见,南平,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易修尧温声询问。
南平点头笑道:“当然可以。”
“你看看你想吃些什么,都可以点。”易修尧神情愉悦得把菜单递给了她。
“还是你点吧,我也没来过这里,不清楚哪道菜好吃,你点比较妥当些。”南平勾唇推了回去。
易修尧无奈,只得笑着道声:“好。”
只见他熟练得点好菜后,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服务员,开口朝南平说道:“这家菜品还是不错的,我也吃过好几次。”
南平笑了笑,说:“看来易少爷你最近过得还不错。”
“也就只比我那千金妹妹过得好一些罢了。”易修尧苦笑连连。
南平瞅见他还有心情说玩笑话的模样,想必南门行如今虽面临巨大危机,却也不至于倒台。但易听双八成是真的挺惨的。
想到这,她脸上得笑意更深了:“那还是先恭喜你了,争取加把力成为下一任家主。”
易修尧被她脸上明媚得笑颜晃了一下神,又思索起她说的话,登时严峻得神色浮现于面:“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就是这样了,玩不过我那个妹妹,所以我见你得主要目的也是想让你帮我一把,只要你帮我上位,我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不论是钱还是地位。
南平意外得挑眉,她虽早预料到他会来找她帮忙,但是…满足她想要的一切?这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易修尧这人,倒是挺适合做一条忠犬的。
“别这么说,我们也算是互利互惠了,毕竟我也有事想让你帮我。我想我们倒是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呢。”南平莞尔一笑,点头答应了。
比起易修尧需要她
她更需要易修尧才对。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除了必要时候跟曹禹装装情侣,其余时间她都窝在宿舍研究邮箱里发来的资料。
董嘉勋是尚腾的二少爷,他哥哥董昌黎是尚腾现任的董事长,年仅三十三岁,而与董昌黎有商务合作的显丰集团陆总,就是陆高鹤的大哥,陆远清。
现如今她才知道陆高鹤原来只是个私生子,但却是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子,所以可以上任自家的公司,有自己的一份产业。可他的母亲却一直见不得光。
这样一来,倒是说的通了,难怪他与他大哥不合,这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是来争财产的,怎么可能不隔阂,恐怕他们母亲之间也是有记不完的仇呢。
显丰的陆总,三十六岁的年纪却还没成家,据说是母亲不认同他所交往的历任女友,没错,一个都没认可过,原因她猜想可能就是家世的问题。
陆远清的历任女友都是学舞蹈的,不是舞蹈家就是舞蹈演员,她也看过照片,都是气质胜过长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中意这种风格,还是什么。反正格外偏爱会跳舞的女生。
南平在舞蹈这两个字上看了许久,深觉可以从这里入手,开始研究起了学什么舞蹈最锻炼气质,且较快得能掌握下来。
她从郁以柔那里也打探了一些情况,像她这样的零基础可以先学一下国舞,也就是古风舞,这个对于锻炼气质和仪态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所以等到周末她就去了附近的一家舞蹈机构报了国舞课程,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她坚信,有价值的付出总会有回报。
她也没想练成专业舞者,也练不成,主要就是想练出这种身段神韵,并在这个基础上掌握一些复杂技巧就可以了。
…
练舞的这段时间,她去得很勤,基本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过去学习,为得就是成效可以早日显现。
因为她柔韧性好的缘故,一些劈叉、抬腿、下腰的基本功训练都比较扎实,现在就是不停得练习韵律,训练表情,让舞姿更加灵动。
也时常有训练到加课的情况,还因为练舞的频繁性整整瘦了十斤,要体态轻盈,瘦下来身段才更好锻炼,而后为了塑形更好,她还报了普拉提课程,以此来矫正形体,纠正脊柱不平衡,使肌肉得到静态的控制。
一个月下来,很明显整个人得气质提升了很多,她之前的气质确实不算好,完全是靠脸支撑,如今通过她不停得锻炼提升自己,果然铁杵磨成针了,虽然可能不是很精致的绣花针,但至少也可以拿来缝衣服了。
成长效果显著。
而这段时间,因为和曹禹的交往,董嘉勋确实就没有再找过她了,除去那次以后找过她两次,她都没有跟他再见过面,后面直接就断了联系,仿佛只是单纯的列表好友。
这虽让她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董嘉勋是真的放弃了还是顾及兄弟才会这样,很有些莫名,却也不担心。
他这样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南平正想晾他一段时间,等能用上他的时候再把他放出来。
他的这番举动可给她省了不少事。
…
殊不知被思绪的董嘉勋,早就被季延几个拉去了‘墨尔皇’夜店狂嗨,美其名曰放松心情。
舞厅绚丽迷乱得灯光打在几个疯狂扭着屁|股的猫女郎身上,台下的一群男子疯了似的吼叫着,这是属于男人的狂欢圣地。
而在包厢里的几人则是点了几个清纯干净,没开过苞的雏儿做陪。
季延很自然地搂着他身旁的妞,冲董嘉勋挑眉:“既然来了,员力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如果想通了,还可以就地破你的童子局。”
面前的黑衣少年听后蹙眉,有些轻微得不适。但也没说什么,尝试着搂了一下身旁的‘公主’,可刚一靠近,刺鼻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一下子让他猛然得又推了出去。
季延见状,嗤笑了两声:“你这样嫌弃可不行啊。”
董嘉勋睨了他一眼,没理会,只转移了话题问:“曹禹不来?”
“害,他打游戏呢,叫不动,别管他了,你到底玩不玩啊?”季延无奈道。本来就是为了给董嘉勋放松心情组得局,主角不玩,那tm有啥意思。
“你玩你的吧,我玩会手机。”董嘉勋说完,就掏出手机刷起了朋友圈,旁边的小‘公主’有些战战兢兢的守着他,虽想靠近,却碍于他周身的低气压,不敢自作主张。
季延摇了摇头,索性不再管,转头看向曲东,却发现这位哥在研究别人的牙齿。
曲东用手捏住身边这位‘公主’的下巴,沉声说:“嘴再张大一点。”
那位‘公主’有些紧张得照做,配合的身子都抖了一下,显然有些害怕。
接着又听曲东沉着的声音:“你这口腔卫生这么差还想跟我接吻?先去洗洗牙吧。”遂松了手,眼神轻瞥了一眼手指,似乎有些嫌弃。
看完全程的季延:……
暗忖这一个两个都是什么绝世奇葩,难道就他一个正常男人吗?
突然他搂在怀里的‘公主’,顿时就不香了。
季延正了正身子,收回了胳膊,咳了一下:“我觉得,既然大家都不想玩了,那就回去吧。”
董嘉勋立马耸耸肩说:“好,我没意见。”
他本来也没那个兴致。
曲东则是迅速站起了身,抬脚就往外走。
最后出门的季延无奈的扶了一下额。
无力吐槽。
…
董嘉勋看着南平发的最新朋友圈,是她练舞时的照片,身段柔软,面容娇美可人。他长按了一下图片,保存了下来。
尽管曲东给他敲了警钟,可他实在想不通南平到底图他什么,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反而还跟曹禹在一起了,所以他始终觉得,南平遇上他是巧合,而他会喜欢上她是必然。
他真的好想见她…
董嘉勋回到宿舍,看见在打游戏的曹禹,心底莫名的一股郁气涌上头顶。
这个只知道打游戏的男人有哪点比他强?
如果南平同意做他女朋友,他一定会把她宠到无法无天,根本不会在游戏上面浪费时间,即使天天跟她在一起,都不会觉得腻。
越这么想着,他就越不爽,不由得就想发火:“你tm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你不如把它让给我!”
曹禹打游戏的手顿了一下,也没时间瞥他,只说:“这是私人的东西,怎么能给你,你自己去定制一个吧。”
董嘉勋:……
可以,你有种!
而一旁的季延则捧腹大笑了起来,直说曹禹牛皮。
曲东直接无视了他们,直径去了卫生间,用洗手液清洗了五次手指关节才停下来,轻嗅了一下,觉得闻不到一点香水味后,那抹浓眉才舒展开来。
心情好了很多。
…
周六这天,南平计算好了时间,提前就去显丰附近踩了点,通过易修尧给她的情报来看,陆远清每到周六下午3点,就会下来楼下咖啡厅坐一会,而每次都会坐在最后方的窗台位置处。
她进去看过,从那个座位正好可以望到对面的舞蹈教室,而这个舞蹈教室是一所幼儿的舞蹈机构,平时下午3点因为孩子们午休没有开课,这个时候,教室都是空着的。
南平在前段时间就去了这家机构,面试了兼职助教舞蹈老师,因为教幼儿且每周只用她来帮助主教老师一起上两节课,所以要求也不高,教学程度也很简单。而专业舞蹈生又不屑来当助教,所以她很顺利得就被录用了。
她今天提前做好了准备,一个人在这个透明的舞蹈教室里练习舞蹈,放着古典音乐,跳着她练得最久的一支舞,可能因为熟练的原因,跳得格外顺畅,身段很好的展现出来,神韵十足。
仿佛真像是一名正在练习舞蹈的舞蹈老师。
陆远清喝着咖啡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深邃得眼眸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这支舞也有人曾经跳过,并且更加流畅自然,对面的那个女孩舞姿虽优美,却略显青涩。
不过观赏性相对来说,也不错。
对于跳舞的女生,陆远清总是会多看几眼。
等看到女孩的正脸后,他眼底掠过一丝细微的变化,年轻的女孩总是有一种青春活力,会勾起男人最年少时候的回忆。
但也仅仅只是回忆
喝完咖啡后,他收回了视线,起身出了门外,走进了显丰大厦。
三十几岁的男人,挺拔的身躯,保养得很好的面容,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的起伏。早已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那般没有自控力。
随即淡然地进了私人电梯。
仿佛刚刚看到的舞姿,已成了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第37章 chapter 37 在现实的选择下……
南平下了课, 换了一身便服就直接下班了,兼职老师的好处就在这,只要上完课就可以提前走。
两节课上下来倒也轻松, 主教老师在教学的时候,她帮着孩子们纠正姿势, 整堂课下来,身上流得汗还不如她自己练舞时候多,可想而知, 这份兼职多清闲。
所以薪水也不高。
好在她也不图这个。
今天在陆远清面前露了脸, 他估计对她只有个朦胧的印象, 过了这几个小时, 极可能离忘却不远了。
她有些担心,可过犹而不及, 一天时间内重复出现,很容易让人起疑。
遂抬眼瞧了一下显丰大厦,半晌,才转头走了。
在高大耸立的建筑楼面前, 她渺小得似乎不值一提,只一会就融入了接踵而至得人海里, 淡去了踪迹。
…
隔天,陆高鹤来接她去龙井湖墅,在他家的花庭里吃了一顿, 可谓是美食美景,秀色可餐。
如果没有陆高鹤这个人的话, 那就更好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陆高鹤轻悠悠地切了一块牛肉下来,边吃边询问她。
南平扯了抹笑,却不愿多说:“就那样吧。”
极其敷衍的口吻听得陆高鹤眉宇一蹙, 有些不满:“不管你准备的怎么样,曹禹那边你最好行动快一些,选个合适的时机,让他负伤。”
南平翘了一下眼帘,看向陆高鹤得目光有几分探究,遂张了张嘴,冷声问:“你为什么非要他受伤?如果被查到了,我会面临什么后果,你不会不清楚吧?”
“呵”陆高鹤嗤笑,接着说:“你这么担心,那就给自己做好善后啊,让他心甘情愿为你负伤不是更好?”
“如果你这件事做好了,合同那里就不需要你拷贝了,如何?很公平吧。”说完,他抿了一口红酒。
南平望着他不言语,心下却冷笑连连,这死狐狸算盘打得倒是好,打量她不知道合同的问题,这样一换一,做得好他会留下她,做得不好照样送她进局子。
口头一句一换一,看似曹禹这事好做,实际风险也不比拷贝合同低了,连带着之前在董嘉勋那里花费得一番功夫全都付诸东流。
可真是耍她玩呢。
确实现在的她也只有被耍的份。
南平面上平静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给我一段时间,我需要铺垫。”
“当然。”
陆高鹤眉眼舒展得笑了,心情颇为不错。
遂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少女,低沉磁性的嗓子难得透了几分温柔:“你如今的气质倒是提升不少。”
南平瞥过去,瞧见他的表情似乎真的在夸赞她,不禁有些意外,以为他又在玩什么把戏,随即礼貌回复了一下:“比不上陆先生你气质高雅。”
陆高鹤挑眉轻笑:“你不用这么谦虚,该有的进步都会被看见。”脸上如沐春风,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南平回以一笑,不再吭声。
看着餐盘里没有吃完的牛排,淡然得用刀切了下去,牛筋连着肉,割不断,就像是牵着风筝的那根线,不让它走。
她眼色一暗,用力摩擦了一下刀锋,终于切断了,却也不想吃了。
…
楚夏真找上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距离宿舍楼关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出了门,刚走出宿舍楼一段路,在拐角处被她突然伸出的手紧紧拉住了胳膊。
冰凉的触感袭来,南平诧异的抬头,有些震惊:“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碧芙呢?”
只见楚夏真的脸上泛着几块淤青,脖子上满满的红痕,脖间还有一道像是被掐过的印记。
楚夏真不自然得用头巾又掩了掩面和脖子,刚刚她怕南平认不出她,才把头巾敞开了一点。
随即似想到了什么,浑身开始发抖,口吻透着极度得恐惧:“南平,孔学扬就是个变态!我身上的伤全是被他弄出来的,不止脸和脖子,身子上面也全部都是淤青,他现在还不知道我跑了,你想想办法,帮帮我吧!我知道你平时低调,但我直觉很准,你是我们四人里面最聪明的。”
南平皱眉,握住了她发颤得手,轻声说:“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回宿舍。”
“我不,我不回宿舍,我不想见郁以柔!”楚夏真慌乱得摇着头抗拒道。情绪更加糟糕了。
南平只得带她去了学校附近,开了一间房,有些问题总是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询问的。
“说吧,为什么不想见以柔,自从上次去了乐水一方后,她不仅没计较,还担忧你们的安全,连后面你们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耐心劝导你们要远离那几个男人,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南平冷淡得看着她。
心底觉得楚夏真找她帮忙还不如找郁以柔,以郁以柔得家世说不定就能帮她解决如今的困局。
“我不信她。”楚夏真摇了摇头,眼底的那丝怀疑被南平敏锐得捕捉到了。
思绪了一下,问出声:“你在怀疑她?据我所知以柔也不认识孙学扬吧。”
楚夏真猛然抬头:“她跟你说的?那你知道吗,孙学扬是认识她的!而且他们以前在宴会上还见过的!”情绪有些失控。
南平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随即出声:“你不能只听孙学扬的一面之词,也可能是他见过以柔,但是以柔并没有见过他。”
楚夏真听后偏头,有些固执:“反正我现在不信她。”
“那你跑出来了,碧芙呢?她这段时间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不是么。”南平问出口。
没想到她一提起叶碧芙,楚夏真就又开始浑身发抖,眼眶中泪水涟涟。
南平见状,起身坐到她身边,安抚得拍了一下她的背,叹了一口气:“你要冷静一点,不然一直这样,碧芙要是有什么危险就迟了。”
宽慰的话刚一说出口,楚夏真立马反驳了起来:“她哪有什么危险!我让她跟我一起走她非要留下,看孙学扬有钱,自甘下贱供他玩乐,孙学扬搞过我再搞她,她居然也不嫌脏!”
这番言论可谓是激起了千层浪,富家子弟的随性乱玩暴露无遗,她看着楚夏真一脸的恨意中夹杂着悔不当初,不知为何,手心也冒出了一些冷汗,仿佛透过她看见了以后她失控的难堪。
但还好,她不是楚夏真。
也万幸
她遇上的是董嘉勋。
不然,即使后果可能没有楚夏真这么惨重,但是肯定也是要吃苦头的。
但楚夏真这件事确确实实也警醒了她,不要低估一个人,也不要高估了自己,凡事总有你意料之外的时候。
在她噤声思绪的时候,楚夏真又徒然抓住了她的手,恳求道:“南平,你帮帮我,孙学扬一定还会再来找我的!”
南平沉默了一会,随即开口:“你别着急,只要你不出去,他应该没这么大胆过来抓你,况且他自己也还是学生。”
“不是的,你不了解他,他上不上课都是看他心情,他只喜欢刺激的东西,他看不上叶碧芙,很快他就会回来抓我,除非…除非,他有新的目标。”说完,她看向了南平,眼底透出了一丝愧疚。
看楚夏真这副表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心里一阵警铃大作,冷声:“你让他瞄上我了。”不是疑问的口吻,而是肯定句。
楚夏真被南平注视着她的目光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躲着,喃喃自语:“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南平,你这么聪明,长得又漂亮,一定比我厉害的,你肯定能顺利摆脱的。”说着又使劲握住了她的双手。
南平一阵愠怒,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却被楚夏真一把抱住了腿,眼泪止不住的流:“南平…我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我家的那间小公司才刚起步,真的不能倒闭,它是我爸全部的心血。”
在面对现实的选择下
人都是自私的。
南平闭上眼睛又睁开了,眸间清明透亮,睨了一眼腿边的人,沉声:“说吧,他是怎么交代你的。”
在这一刻,楚夏真才深刻得感知,南平是真的很聪明,她明明没有表露出一点迹象,演得这么真,却仍被她猜中了。
她不禁张了张嘴,半晌才说:“让我下周六的时候把你引过去。”
“所以,碧芙不是自愿留下的,而是留在了那里当人质吧。而你却是刻意被他放出来的。”南平面色无常得替她说下去。
楚夏真身体一滞,抱着她双腿的手失了力,缓缓垂下,只得说:“是,差不多是如此。”
南平这次没再停下脚,直接出了门。
…
次日早上,南平和郁以柔一道走了一段路,虽专业不同,但是教学楼隔得很近。
“以柔,你以前见过孙学扬吗?”她边走边问,眼神注意着身旁人的脸色。
楚夏真虽然昨晚有一部分是在跟她演戏,但那么投入的真情实感,应该也有小部分是真的。
“没见过”郁以柔疑惑的摇头,不禁又问:“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哦,也没什么,随口问问。”南平面上扯了一抹笑,看着郁以柔迷惑得眼神,心底却放心下来。
“其实这个男人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劝了真真她们,也没用。”郁以柔叹了口气。
南平认同得点头,却也没再说些什么,她不好把那些事情告诉郁以柔,毕竟楚夏真可能是真不想见她,虽不了解具体原因,但到那时情况只会更糟。
…
时间一晃,上午的课程很快结束,投入到学习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仿佛只要入神,再多的时间都是不够用的。
中午她约了曹禹一起吃饭,不成想曹禹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她不曾见过的学长。
“南平”曹禹朝她挥了一下手,示意她过去。
南平连忙踱步走了过去,在他们面前停下,大大的眼睛瞥了一眼曹禹,又转而瞥了一眼他边上的少年。
曹禹这才勾唇:“他是我室友,曲东。”
南平立即乖巧地向面前这个清冷高挑得男人,打了一声招呼:“学长好。”
曲东颌首,视线与她交汇之间,转移到她的脸上,盯了几秒,浓如墨得眉头渐渐蹙起:“别以为入秋了就不用防晒了,你这皮肤这么白,极其容易长斑。”
“……啊?”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刚见面的学长说起她皮肤的问题,想起来她今天确实为了省时间,没有涂防晒,但是这……也太突然了点。
曲东的一番话直接把南平问懵了一瞬。
而等她反应过来,曲东人已经走远了。
曹禹有些无奈地扶额。
默然了片刻,他略显尴尬得咳了一声,向南平解释:“他医学系的,学魔怔了,这里多少有点问题,别跟他一般见识。”曹禹指了指脑袋。
南平有些忍俊不禁:“那曲学长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不了,他本来就是顺路过来的,喜欢一个人吃饭,有人跟他一起吃饭,他会忍不住研究的。”曹禹摆了摆手。
南平了然得点了点头,没有再询问。
随后,两人便一起去点了餐。
“学长最近似乎很忙吗?”南平关心道。
曹禹吃着饭“唔”了一声,咽下后才说:“下周有一场联赛要打。”
“游戏吗?”
曹禹点点头。
“这样啊,那学长加油哦。”南平冲他展颜一笑,心下却思忖起陆高鹤说的话。
时间确实不等人,他打一场联赛也要费去三天的时间。南平有些不愿意等了,她并不想在曹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毕竟以曹禹这桩没什么情丝得木头来说,委实比董嘉勋难啃许多。
她思量了一下,又对他出声:“那可以趁下周学长去打联赛前,能不能陪我去参加一下金融讲座呢?”
看着南平期盼得眼神,曹禹并没有马上答应,对于金融讲座这种会场,他向来觉得讲的很片面,但可能对于刚入门的南平来说,倒是也能提高些见识。
又思绪了一下,想了想下周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但他不喜欢给人承诺,索性就说:“我也不确定,如果有空我会去,你到时把时间发给我吧。”
“好的”
南平知道曹禹这人一旦这么说了,那么,来得可能就是比较大的。
…
晚上洗漱过后,她拆开了一张面膜敷了起来,冰冰凉凉得触感,让刚洗过澡得她一阵清凉舒爽。
敷好以后,坐在位置上浏览起了电脑页面,上面正是她今天跟曹禹提到的,下周五晚上7点的金融讲座。
她本来也没打算去,这种讲座的讲师一般都喜欢把一个东西讲的过于复杂,好似这样才能彰显他们的学富五车,实际根本学不到实质。
她拿这个讲座做个噱头,以免曹禹会生疑。
他们本就名存实亡的情侣关系,也不足够让她可以随时的呼来唤去,大多都是得争取曹禹的意见,所以很多时间,他们并不在一起约会,真就只是装装样子骗骗其他人罢了。
这么久了,甚至连手都没牵过,每次并排走也都保持着一定距离。说实话,如果有眼尖得人,一定能看出来他们装得很假。
只是董嘉勋很少碰见过,所以一直没有起疑。
…
“滴滴——”
手机发来了一条邮箱信息。
南平收了思绪,点开邮件,她一向喜欢用手机查看,觉得比在电脑上查看更私密一些,何况宿舍不是只有她一人。
这条邮件是易修尧那边发来的,她让他帮忙查清曹禹的家世背景。
遂点开细细地看了一遍。
她就说为什么陆高鹤一听到曹禹的名字,就转移了目标,原来他爸是曹国源——江棱的财政局长,通俗点说,就是管钱的。
这确实让南平惊讶了好一会,她本来以为曹禹可能跟董嘉勋一样,家里是经商的,不成想人家却是正经的是官二代,从政的。
难怪了
都说政商不分家,做生意的不也需要政界有人才更好做么。
想到着,南平用手机抵了一下下巴,似乎觉得她对商业关系上的认知还是过于片面,这块也很有必要恶补一下了,不能与时俱进得了解相关信息,着实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思绪至此,她便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易修尧,易修尧现在等同于她得情报网,只不过也是要做同等交换,他需要的则是她的主意。
易修尧这人看似简单,实则也会有耍滑头得时候。
只是他们现在等于利益共生的关系,所以她对他也有几分信任。
但到底还是留了一手的。
她相信易修尧也同样如此,他虽傻,但他身边那个中年人却不是省油得灯。
那是真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
…
接到楚夏真的求救,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很显然她昨晚又跑回了孙学扬那里,原因么,可能是有把柄在手,她说的家里公司的问题极有可能就是根源。不过也确实,富家子弟如果真想玩弄她们,确实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救救我南平,我真的受不了了……”楚夏真啜泣不止得声音传入耳中。
南平不禁拿开了一点手机,瞥了一眼正在深睡得郁以柔,放轻声音出了门,去了阳台才出声回她:“你说的救你,不就是用我自己来换?换成是你,你自己愿意换吗。”
那边沉默了半晌,犹豫了,只能听得见她不停的抽泣声,不过只一会,随着一声不知名物什抽打身体传来得声响,楚夏真闷哼了一下,艰难开口:“…我求求你了…南…平”
身上的痛感似乎让她难以忍受,说话的声音都开始乱颤了起来。
南平拧紧了眉,松口:“你让他接电话。”
心底仅存的一丝良知没办法让她立刻挂断。
只听,那边一阵窸窣作响。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招呼:
“喂——我是孙学扬。”
第38章 chapter 38 棋子。
南平在与孙学扬通话的时候, 脑子里闪过的一个主意瞬间成形,趁着这个渣子对她有兴趣的时期,尚且还有几分宽容的时候, 她跟他约定了下周五9点在江棱大讲堂门口碰面。
也就是在讲座结束以后。
这个计划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风险,她必须要保证曹禹当天能来赴约, 并且也得做好两手准备。思虑之下,她给陆高鹤和易修尧都发了两条信息。
给陆高鹤发的是让他准备在那天过来收网。而易修尧则是如果事发有危险,让他时刻准备过来救她。总之, 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困境。
最好是能一下解决了那个孙学扬, 才可以永绝后患。
她得再铺垫一下, 或许是跌过跟头的原因, 即使再如何与他们安排妥当,她都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到时如果一个也没来, 那她就彻底危险了。
思索了一番,眼眸划过手机上的信息,定在了讲座两个字上。她打开了电脑页面,把讲座的宣传广告发在了文件助手上, 之后再用手机保存下来,发了一个朋友圈。
她知道董嘉勋虽然这段时间未曾主动找过她, 但他一直处于在窥屏的状态,这条朋友圈或许是个契机,不管他来不来, 他心里一定会想着这个事情,到那时, 尚且还能产生第三手准备。
而这最后一手准备,她发给了叶碧芙。
楚夏真一定是被孙学扬时刻盯着的状态,而叶碧芙虽也在软禁中, 但至少身边是没有人看管的。
关了这么久,叶碧芙应该比楚夏真更为迫切得想要自由。
利用这一点,可以让她探听一个信息,只需要把孙学扬当天赴约,带了多少人,抑或是就他孤身一人前来这个信息,准确的告诉她即可。其他的也不需要她做什么。
做好了这些准备,剩下的就是等待。
…
周五这天到来的时候,云层遮住了太阳,乌压压的,仿佛是要下雨的征兆。可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却偷偷露出了半张脸蛋,并没有一丝山雨欲来的迹象。
南平抬眼望着天,转头笑盈盈地对身旁的人说:“学长,看来今天的天气是不会下雨了,你晚上会陪我去吧?”
曹禹回望了她一眼,有些不忍辜负她眼中的期盼,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嗯,我陪你去。正好也没什么事。”
听到想听的答案,南平笑颜更浓,大大的眼睛都都弯成了一个月牙的形状,灿烂的笑容像个小太阳,不自觉感染了曹禹,唇边也跟着勾起了一抹笑意。
随后,他们约定好6点半在江棱大讲堂门口碰面,曹禹下午要回家一趟,所以两个人不能一起坐车过去。
南平下午只有一节课,上完之后她就回宿舍换衣服化妆。妆容尽量干净清爽,偏裸|妆的效果,衣服则穿的比较简单,上身一件宽松的卫衣,下身是牛仔裤,脚上一双板鞋。
整个人显得很有青春活力,一看就是个学生。穿这身还有个考量的点,就是方便活动,她体能这块一向不错,如果真的有危险,她还可以快速逃跑。
“以柔,今天你回家吗?”郁以柔几乎每周五晚上都会回家,周日晚再回来,这已经成了定律,南平询问她主要也是想顺势搭话下去。
“对啊,怎么了吗?”郁以柔点点头,遂又偏头看向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晚上不是要去听讲座吗?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在10左右给我打个电话?你知道的,我虽和曹禹学长是情侣,但我并不想这么快就跟他去开房…所以…”南平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了一下脸。
郁以柔诧异,她也是听过曹禹的,据说是个游戏狂,没想到居然也会想带女朋友开房,不过倒也正常,毕竟男女朋友之间。
“好的,我到时给你打电话。”郁以柔笑了笑,没有犹豫得答应了下来。
南平也感激得回以一笑,这才放下了心。
她做的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了。
…
下午6点半
南平一早就到了大讲堂门口,这个点门口的人还不算特别多,只是也一样三五成群的等候开堂。
看了一眼手机,南平决定打个电话给曹禹,在一旁人较少的角落处按了语音通话,响了好几声,终于接通了。
“学长,你快到了吗?”南平询问。
只听通话那头“嗯”了一声,曹禹说:“我现在在开车,下班的时间,路上就有点堵,可能得7点才到了。”
“没事的学长,7点正好才开始。你开车注意安全,别急。”南平贴心的回道。
“好的。”
看着挂断得电话,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是赶来了,不然又得重新调整计划了。
曹禹赶来的时候,果然正好7点整,南平等他停好车后一起进了大讲堂内。
这个讲座确实有些无趣,只是对于南平来说还可以将就听听,提升点见识,可对于曹禹来说,着实就有些煎熬了。
不过,他却也没有玩手机,还是很尊重与南平之间的约会。
没错,他把每一次的见面都当成了约会看待,虽然自己不开窍,却也懂得给予对方最基本的礼貌。
时间过了一半,南平就收到了叶碧芙给她传来的消息,说孙学扬已经出门了,没有带任何人,就只有一个司机同行。
南平看着消息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孙学扬真以为她会乖乖赴约,并且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才一个人也没带么?
未免把她和楚夏真的室友情想得太重了点。
临近讲座结束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南平跟曹禹打了一声招呼说去趟洗手间,如果讲座结束她还没回来的话,就让他去门口等她。
曹禹点头表示了解。
南平这才起身走了出去,只是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到了门口。
与她所料不差,孙学扬已经等在门口了。看着她朝他走过来,不禁温和一笑:“我们又见面了。”非常正常的打着招呼,极其不像是喜欢暴虐的人。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知人知面不知心。
南平冷淡得朝他点头,遂开口询问:“如果我跟你去,你就会把她们放了吗?”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数。”孙学扬痞笑得说完,伸长胳膊就要搂南平的腰。
被南平侧身一躲,搂空了,却也没有一丝不悦,反而还吊儿郎当得说:“怎么?都到现在这一步了,还端着?”
南平不作声,只冷冷的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得流逝。
孙学扬有些不耐烦的上前攥住了她的胳膊,就想把她往前带。
南平抵触着不动。就在这时,大堂的门打开了,里面听讲座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包括曹禹。
瞧见越来越多的人向外涌,孙学扬不愿再跟这个女人浪费时间,直接加大了手劲,把她往前拖了几米,想往路边停靠的车子方向走。
不曾想她还在抵触,并且给他招呼了一巴掌,这让孙学扬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抬手就想扇回去。
却在手心落下的那一瞬,被另外一只手给握住了手腕。南平紧闭的双眼这才悄然睁开一条缝,看到是曹禹挡在了她身前,顿时一阵后怕道:“学长,这个人前段时间一直缠着我室友,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打听到我的消息,跑过来想拖我走。”
曹禹听后眼神一沉,甩开了孙学扬的胳膊,冷声:“我是她男朋友,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对一个女生动手你算什么男人。”
孙学扬没料到这贱人这么滑头,居然敢忽悠他。他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就没失过手,被人耍的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找你?也行啊,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住。”孙学扬挑眉,一脸不屑,似乎不把曹禹放在眼里。
转头又对南平说:“你给我等着,等我收拾了他,再来收拾你。”语气阴森。
曹禹似乎不满孙学扬的嚣张跋扈,直接轮了一圈在他的脸上,孙学扬侧身一躲,两人扭打了起来。只是孙学扬下手特别狠,专挑人短处打。
不是特别擅长打架得曹禹很快就落了下风,这时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原本还想上去拉架,只突然朝他们这边来了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材异常魁梧的男人,手里拿着铁棍,正往这边来。
南平看些眉梢微蹙,这难道就是孙学扬的司机?
周围的人一下像群鸟似的散了开,没人再敢上去拉架,很快,门口就像是被清了场一般,只剩了他们几个人。
只见那个黑衣男人走过来,直接给曹禹轮了一棍,导致原本就体力有些不支的他,顿时被打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孙学扬瞧见,立马用脚狠狠踩着他的头,狂笑:“哈哈,你不是很逞能吗?现在这样是不是很爽啊!”
看着曹禹嘴边溢出血丝,南平心里猛然一怔,往四周看去。
为什么陆高鹤还没过来?!难道要看曹禹快被打死了才现身救他吗?
这绝对不行,她不能让曹禹在她眼前负伤这么重,不然即使最后他被救了,她也一样讨不了好,这毕竟都是她给他带来的后果。
南平跑上前去,一把推开了狂笑的孙学扬,抱住了曹禹,狠声对那人说:“你想把他打死吗?!我已经报|警了,很快警|察就会过来!”
孙学扬稳住了脚,抹了一下唇边的伤口,嗤笑:“呵,我倒是还忘了你,老赵,你把这个男的给我狠狠地打,不打成残废都别停手!”
“至于你么…”孙学扬走过来捏住了南平的下巴,眼神戏谑。
南平瞪着他,抱着曹禹不动,想要拖延时间。
谁知曹禹又奋力拍开了孙学扬的手,这才彻底惹怒了孙学扬,只见他猛然起身,把南平用力跩了出来。
随后,便高声嘱咐,让那个叫老赵的黑衣司机,直接轮棍打上曹禹的身。
一下接着一下,专门打在骨头上,下手非常重。
孙学扬攥过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她视线的方向,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好瞧瞧,他多惨啊,以后如果成了残废,那就都是你造成的,啧啧,好不容易不流血了,这下又开始流了。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被打死了呢?”
南平看着前方的惨象,瞳孔猛然一缩,心底的悲切涌上心头,眼框发红。
她从来没预想过有人会死在他面前。
一切不甘地恨意扑面而来,她一口咬住了孙学扬的手腕,发狠地,似要咬掉他的一块肉。
孙学扬顿时疼得脸色骤变,反手就跩住了南平的头发,向后拉扯。但是她始终紧咬牙关,坚决不松口,哪怕头皮已经疼得麻木了,都一直咬着牙。
“老赵,别打了!快给我把这个贱人拖开!”
一旁听到指令的黑衣男立马停了手,跑了过来,用手里已染了血的铁棍轮向南平的头。
就在这一刻,董嘉勋出现了。
他扑了过来替南平挡了下了铁棍,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猛颤了一下。
“打,给我打死他们,吗的!”孙学扬痛得咬牙切齿。奈何南平一直不松口。
黑衣男也怕自家的少爷,真被咬下一块肉,连忙狠锤了董嘉勋三下。
南平感受到董嘉勋抱着她胳膊的手逐渐脱力,终于松开了牙齿。
由于松开的突然,孙学扬不禁朝后仰去,黑衣男见状立马跑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帮他稳住了脚。
孙学扬泛青的脸色低头看向手腕处,一颗颗牙痕显而易见,血早已透过洞隙流出,甚至都能看见里面的嫩肉。
他疼得青筋凸起,气愤地一把攥过老赵手里的铁棍,打算亲自收拾这个贱人。
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后方传来,瞬间局势反转。
随着一声警笛声响起,南平这才抬眼。
陆高鹤终于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和警车。
只见陆高鹤命令了一批下属把两个负伤的少年抬上了担架,而孙学扬和老赵则被擒了起来,架上了警车。
期间孙学扬还在嚷个不停,无非就是在自报家门,试图想恐吓住陆高鹤。
陆高鹤勾唇一笑,温润得挽起了袖子,走上前:“正好帮你爸爸教训一下他这不成器的儿子。”
说完,就用一个小型电棍抵在了他的腹部,电流很大,几乎一瞬,孙学扬就痛苦的抽搐在地。
随后,被几个保镖架上了警车。
等两辆车都开走以后,陆高鹤走到了南平的面前,蹲下身,与她对视:“这次你做的很好。”笑容是难得的温存。
“你是不是早就来了,只是故意等到现在才出现。”南平低哑出声,咬肌因用力时间过长,导致下巴都有些抽疼。
此时的她像是一只受伤的羊羔,红着眼眶,头发紊乱,显得无比的脆弱。
陆高鹤难得抚了一下她的头顶,遂起身俯视着她,说:“这样才是最合适的时机,我不明说,相信你也会懂。”
南平猛然抬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被打死了,那我会怎么样?”
“啧”陆高鹤淡然一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这是心甘情愿的,更可况我怎么会看着他死呢,不要总是想太多,多余的感情你不适合拥有。”
棋子就要有棋子该有的温度。
“呵呵…”南平耸肩冷笑了起来。
陆高鹤蹙眉,轻瞥而过:“你也没受伤,就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说完,转身就跨上了车。
随后车开走的声音
原本就不屑掉落的眼泪,终于蓄满,从眼眶滑落,这时她才感觉到沦为棋子的悲哀。
她虽然成功了,可心底却一片荒芜。
这时只听一阵铃声响起:
“叮铃铃——”
十点整了。
“喂”南平有些嘶哑得声音从电话传出。
“南平,你没什么事吧?”郁以柔轻声询问。
南平望向远处,扶着墙站起了身,尽管在泪流,却早已不会抽泣,她的眼泪是无声的细雨。
“我没事,谢谢你以柔。”
说完后,不等那边回话,便挂断了手机。
只身往前走了几步。
在拐角处看见了一个人影,遂停下了步伐,才看清他的脸。
——是易修尧。
只听他喘气中还带着些焦急:“我来晚了,你有没有事?”
他因为南门行今晚举行会谈,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就来迟了。
却难得看见满脸泪痕的南平,眼神无光得望着他,无端地让人心里一紧。
“你……”易修尧伸手想帮她拂去泪水。
南平淡漠得撇开头,清冷出声:“滚开。”
随后,继续往前走去,可没走几步路,胳膊就被追上来的易修尧拉住,只看他还想解释。
“如果是你,我来晚了的话,你可能已经没了。”
南平出声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话,随即甩开了他的手,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不一会儿
渐行渐远得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易修尧知道,他们本就不算特别信任的关系,在这一刻又出现了新的裂痕。
可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因为担忧孙学扬背后的势力,所以迟迟犹豫不定,他们南门行毕竟早已不复当初盛况。
所以
他不敢冒险。
第39章 chapter 39 一出好戏
南平从回到宿舍的第二天, 就开始发起了低烧。但她没当一回事,仍然进行着周末的兼职,尽管心神不宁, 身体却仿佛被早已植入骨子里的,那片名为执念的芯片控制住了大脑。
只要一闲下来, 胸口就会抽疼。
周六下午3点
陆远清如往常一样在咖啡厅醒神,眼神无聚焦得轻瞟,仿佛只是在浏览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看着忙碌的行人顶着强烈的紫外线, 各不相同的脸上, 却纷纷出现了同样苦不堪言的神情, 不禁抬眼,望向了今日过分刺眼的金乌。
光线如针刺, 让他眼眸微眯,垂下眼帘的那一瞬,视线顺势落在了对面舞蹈室的透明玻璃上。里面的木地板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少女,只露出一半侧脸, 白白净净的,低垂着头, 把下巴窝在了胳膊处,抱着膝盖,无神得望着远方。
只一眼, 他便收回了视线,又看向了其他的地方。等抿完最后一口咖啡, 起身离开。
下午时间过的很快,尽管事务不多,可南平依旧觉得一阵乏力。精神开始有些恍惚。
她抚了一下额头, 感觉到灼烧手心的热度,遂去洗了一把冷水脸,坚持上完课后,换下了舞蹈服下班。
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不晚,太阳还在尽力得散发着余温,南平抬手遮了一下眼睛,不适得闭目,过了好一会才睁开,这时她的眼眸已充满了疲惫的红血丝,头有些沉。
等路过显丰大厦门口时,步伐虚浮飘渺,有些像踩在云层上的状态,软绵绵的,等落脚时果然如踩空般,不自觉向前踉跄。
扑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一双手在她肩胛骨的位置稳住了她。
一丝清淡的薄荷味像是触碰到了陌生的物体一样,正兴奋得在她鼻间处打着招呼。
她不禁深呼吸了一口,人是清醒了几分,可头却还如铁般沉重。
“陆总?”
一旁有些汗意涌动的男特助,瞧见他上司拧着的眉梢,仿佛都能夹死一只蚊子的模样,急忙上前,想把那个不知好歹扑上来的女人给弄开,
却听陆远清淡淡地语气说着:
“把她送去附近的医院再过来。”
陆远清把怀里的人丢给了身旁的特助。
男特助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立马接过了这个女孩,这才发现她身上正在发烫,眼眸也紧闭着,白净的脸蛋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原来是发烧了。
看这模样,估计温度还不低。
想着,便立时把人抱了起来。
只是抱了好几下后,虽抱起来了,人却有些东倒西歪的摇晃了几下。
陆远清眼神扫过去时,看着他特助不高的个头,干瘦的身板,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随即看了一眼手表,离会展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搭在了男特助的肩膀上,伸长胳膊接过了正在发烧的少女。
入怀后,他轻颠了一下重量,发现很轻,不禁轻瞟了一眼身旁的特助。
男特助被盯得后背不自觉出了一层细汗,忙窘迫得说:“陆总,我以后一定会多锻炼的!”
陆远清神色平静的移开目光,只沉声说:“去把车开到路口。”
男特助忙点头称好,抱着西装就跑去了停车位。
很快,一辆迈巴赫停在了陆远清的身前,男特助下车帮忙开车门,等上司坐好后,自己才进了驾驶座,把车开了出去。
附近的医院离公司有七公里左右的距离,所以全程最快也得开个十几分钟。
主要也是经过红绿灯路口比较多。
而南平像是睡着了一般,一直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随时都要倒下的状态。
陆远清把她的头靠在了车窗上,防止她往前扑。
等到了红绿灯路口,车身的旁边停过来了一辆保时捷,莫名得响了几声喇叭。
陆远清往车窗外瞟去,半晌,把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儒雅随和的脸。
只见对面的车窗也晃悠了下来,一张笑若春风的面孔浮现于前,跟他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远清哥,这是去哪?”
陆远清勾唇:“等会去会展中心。”
“我们也是,等到了会展中心再找你叙旧。”快到绿灯亮了,路天戊笑着说完,便又挥了一下手,接着关上了车窗。
等车子发动时,他不禁看向身旁的发小,遗憾道:“远清哥车上貌似还有个女人,只可惜没看清样子。”
郝君鱗闭着眼没吭声,似乎不想搭理他。
“我说你啊,小时候也经常跟我一样跟着远清哥屁股后面哥啊哥的叫,结果长大了你就不叫了,啧啧。”路天戊摇头说着。
调侃意味甚浓的语气让郝君鱗蓦然睁开了眼,余光瞥过去,也没反驳,只问:“陆远清最近在跟董昌黎合作?”
“听说是,就是之前那个研发新型科技的项目,要不怎么说远清哥有远见呢,找尚腾合作确实要进益不少。”路天戊愣了一下才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说道。
郝君鱗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手指轻点了两下膝盖处,醇厚的嗓音里透着几分笃定:“没那么简单。”
路天戊挑眉:“什么意思?”
“如果合作顺利,他就不需要去会展中心了,显然出事是必然。”郝君鱗闭眼捏了捏眉心。
“说的也是。不过尚腾官方好像已经宣布合作的消息了。”路天戊蹙眉。
“宣布了又如何,又不是敲定了。这种放到面上没有盖章的信息随时都有可能更换。董昌黎可不是傻子,这样宣示一下,还能借显丰的名声涨一波股票,他不亏。”郝君鱗如是说。
路天戊恍然大悟,不由得感叹:“你不去做奸商真是屈才了,非得走什么光明正大的路子,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郝君鱗不禁嗤笑,出声:“你是不是对光明正大有什么误解?”
“得,说不过你。竞标怎么样了?”路天戊询问。
“陆远清的好弟弟最近蹦哒的厉害。”郝君鱗话只说一半。
路天戊蹙眉:“你是说陆高鹤那小子也想竞标?”
郝君鱗扬了一下眉梢,笑而不语。
“难怪了,不过你放心,这事远清哥不会同意他投的,一个私生子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路天戊耻笑,眼底涌出了一丝不屑。
郝君鱗拍了拍好友的肩,懒洋洋得说:“陆远清没有这么小肚鸡肠,等着看吧。”
说完,眼神望向了车窗外。
讥讽得弧度逐渐有扩大的趋势。
…
南平醒来的时候,恍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病床边还趴着一个女孩。
她轻微动了一下身体,靠坐了起来。
趴在一旁的少女感受到动静被惊醒,直接抬起了头,猛然看向南平。
原来是叶碧芙。
南平看向她的神情颇有些意外,不知道叶碧芙为什么会在这,她明明记得晕倒前是跌进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身上。
“你总算醒了,喝水吗?”叶碧芙小声询问,似还有些愧疚的情绪。
见南平点头,叶碧芙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边倒边说:“我下午给你打电话,是一位先生接的,告诉我你生病了,在人民医院,我就过来了。”
“那位先生还帮你把医疗费用都付了,我原本想替你还他,但他说不用了,看样子是个好心人。”叶碧芙把水杯递给了南平。
南平有些诧异:“那位先生叫什么,你问了吗?”
叶碧芙想了想,才说:“好像叫李相,反正个子不高,年纪我看八成也有三十了。”她撇了下嘴。
“这样啊,他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吗?”南平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摸不着头绪。
叶碧芙摇头:“没有,他只说举手之劳,就走了。”
南平垂下眼帘,小口喝着水,用沉默结束了话题。
而一旁的叶碧芙却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似乎精神比之前好了一些,便嗫嚅地问:“南平,你昨天没事吧?”
南平也没有抬头,只说:“没什么事。”
叶碧芙终于放心地呼了一口气,又冲她感激一笑:“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还被那个人渣关着,摔了这么一大跤,这下我是真长记性了。”
“你倒是挺乐观。”南平抿嘴,笑容清淡。
“哎,可能我只是被关着,没有受到太多折磨,楚夏真确实比我惨多了。”叶碧芙叹气。
却不等南平回话,又接着啐了一口:“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透出几分恨意。
南平这才抬眼看向她,问:“楚夏真没回来吗?”
“回来了,只不过没回学校,估计要在家里休养一阵。”叶碧芙不自在地扯了一下嘴角说道。
“嗯”南平点头没再追问,遂想下床,办理出院手续,她现在已经退烧了,再住在这里也不合适。
想着就下了床,叶碧芙见状,连忙也跟在她身边走出了病房。
…
翌日上午十点半
陆高鹤敲响了显丰大厦顶层办公室的门。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后,拧门走了进去。
“大哥,你找我?”陆高鹤一脸温和的笑容挂在嘴边,倒有几分|身为弟弟的谦逊姿态。
陆远清瞥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份文件。
“你想竞标格林那块地?”手合拢杵着下巴,出声凝视着他。
陆高鹤抬眉,却也不意外,直径拿起了文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阅了起来,无非也就是格林地匹招标的内容。
“显丰比睿诚更合适不是么?”陆高鹤如是说,至于其他参与竞标的公司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所以,你还没开始,就去拉拢了曹国源?”陆远清清冷地眸子淡淡的注视着眼前人。
陆高鹤合上了文件,勾唇一笑:“大哥可太高估我了,我是什么小人物,曹局长怎么会赏我这个脸呢。”
“听说他的小儿子被孙司林的儿子打进了医院,这事是你做的吧?”陆远清靠在了椅背上,语气平淡的似乎像在说什么家常事。
陆高鹤闻言,耸肩笑了两声:“我的好大哥,你可真看得起我。”
“不管真相如何,我希望你不要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陆远清说道。
空气凝固了一秒,而后才听陆高鹤问:“大哥真就不想参与竞标?”
陆远清歪头,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看向他:“你可以一试。”眸中平静无波,让人摸不清他的本意。
但陆高鹤知道陆远清既然这么说,那一定不会阻拦他,只是,他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反应。不应该气愤他插手太多么。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听说董昌黎给大哥放鸽子了?大哥你也太惯着尚腾了,我们显丰肯跟他们合作,他们就不应该还端着架子。”
陆远清在他意味深长的脸色上停留了几秒,便收回了视线,仰头,开始闭目养神。
“出去吧。”
没有得到答复的陆高鹤看着他大哥毫无波动得神情,不免嘴角一僵。
大哥这个人心底在想什么,从来都不会明说,但是他此番动作伤了他大哥的元气,倒也是不假,思及此,拧紧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勾唇:“那我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说着,就转身出去办公室。
而等陆高鹤走后,隔了片刻,李相敲门走了进来。
“陆总。”轻声叫了一下正在休憩中的上司。
这就是昨天跟在陆远清身边的男特助。
“说”
“曹国源局长和他夫人现在都在人民医院,听说昨天下午陆二少就与曹国源碰过面了。”李相额前不禁冒出一丝薄汗。
“继续”
“孙总想把他儿子保出来,可被陆二少压着。这…孙总放话说要跟您好好谈谈,是不是显丰要打压他们兆林。”说着,又伸手抹了一下汗。
“还有么”
“还有就是,董总那边…说合同的事宜先放一放。想跟您先聊聊陆二少的事情。”李相喉结滑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瞥了一眼陆远清的神色。
只见陆远清终于睁开双眼,深邃如古井的眸子望向李相:“董总的弟弟伤情怎么样?”
“只断了一根肋骨,现在转院修养了,比起他弟弟,曹局长的小儿子可能就……不过孙总现在也讨不了好,曹局长正找他麻烦呢。”李相如实叙述着。
陆远清捏着手腕转了几圈,视线移到了桌台的合同上,半晌出声:“孙司林不足为虑,曹国源那里不用管,他的能耐不让他用上,多可惜。”
李相听懂了上司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直点头应承。
“董昌黎那边,我亲自去说。”
“是。”
“你明日给他弟弟送一些营养品和果篮过去,慰问一下。”陆远清又开口。
“好的。”李相忙点头。
等陆远清都吩咐完,他准备退出去时,又听陆远清清冽的声音响起:“陆高鹤养的那枚棋子,你给我盯着。”
李相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时,陆远清已经转了椅子,背对着他。
他低头称“是”,不敢多问,便出了办公室门。
…
第二日一早,董昌黎便和几个下属一起来到了显丰,被前台接待人员迎到了商务会议厅。
等到了那,发现陆远清早已等候多时了。
他招呼董昌黎坐到了他对面后,两人的下属便退了出去,在门口休息处等候着。
“我来就是想跟陆总您谈谈陆二少做的一些事情。”董昌黎直接开门见山。
陆远清了然一笑:“我这弟弟,向来主意大,若有冒犯董总之处,我立马让他过来向您赔罪。”
“呵”董昌黎嗤笑,接着说:“赔罪倒是不必,昨天刚听完孙总的赔礼,现下还有几分恶心。”
“那,董总的意思是?”陆远清故作不明道。
董昌黎正了神色,说:“我要那个少女,据说她和陆二少关系甚密么。”
陆远清挑眉:“董总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何况她也不是一件物品,哪能这么转送呢。这样,我还是让我那弟弟来给您赔礼如何?毕竟他的事我也知情甚少。”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不能动了?”董昌黎看些陆远清的眼眸瞬间一沉。
陆远清勾唇:“我没有这个意思,董总想和她认识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也不认识她,不是么。”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董昌黎生了一丝愠怒,但他好歹也是尚腾的董事长,故而很快又收敛了多余的情绪,扯了一个莫名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希望陆总不要干预进来。”
说完,就想起身离开。
却被陆远清口中的话止住了步伐:“董总,合同方案上我可以让出百分之十的利润,如何?”
董昌黎回过头看向他,心下诧异陆远清居然能为一个小角色做到合同上这么大得让步,百分之十可不低了。
他思量了起来,觉得倒也不是不可行。
商人的本性大多如此,在大的利益之前总会推翻之前的情感用事。
“你确定?”董昌黎又重新确认了一遍,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数,新合同明日就会拟定。”陆远清儒雅一笑。
董昌黎探究了良久,实在没有什么漏洞可寻,便说:“等明日新合同出来了再议吧。”说罢,便转头出了会议厅。
陆远清扯了扯领口,遂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淡漠的神情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
“你说大哥一人扛下了董昌黎的刁难?”陆高鹤意外的蹙起了眉梢,看向南叔。
“是的少爷,而且陆总还让了百分之十的利润出去。新合同明日就会下来,这事都传遍了。”南叔恭敬地回道。
“呵呵”陆高鹤嗤笑:“他倒是会做表面功夫。但是他想如何呢?保下卢南平,后期对付我吗?”不禁怀疑。
“这……”
“不,都不是,他是想捧杀我。”陆高鹤眯起眼睛摇头,又笃定说:“我的好哥哥不会做这种自损八百的事,他一定有后手。”
“那这样的话,少爷你岂不是……”南叔话说到一半,被陆高鹤突然扬起的手止了声。
只见陆高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遂又冷笑出声:“这很好不是吗?说明我用这枚棋子搅浑了这盘局势啊,果然,留着卢南平确是有几分用处,你瞧瞧,大哥也在保她,她的价值还多着呢。”
说完后又瞥了一眼南叔,接着吩咐:“你去把曹禹在重症监护室的照片发给她。想来她也正担心曹禹的伤情呢。”
“是,少爷。”南叔点头退下。
陆高鹤站起身,俯视落地窗外的风景,唇边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这可真是
一出好戏百家求呐。
第40章 chapter 40 她不信命。
南平收到南叔给她发的照片以后, 身体僵了很久,看着照片里的人久久不能平复。她知道曹禹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像这样满身插着仪器管的惨重模样, 心脏还是被狠狠震了一下。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捏紧,伴随着手心的用力, 导致整个手腕都在轻微颤抖。呼吸逐渐沉重了起来。
陆高鹤是故意的。
他想要时刻让她牢记这种强烈的负罪感,以及明白他绝对的掌控权威。让她不由得,惧怕权利带来的一切后果, 都是她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南平不禁弯下腰, 手抓着左胸口处, 这里又在抽疼。她蹲在地上缓和了一瞬, 闭着眼睛想要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手机“叮——”地一声响,是收到信息的声音。
她睁眼查看, 信息上写着:您的借记卡账户xxxx于…收入5000000元…
又是陆高鹤,她心下冷笑,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吗?无声得告诉自己只有依附于他,才会有后路。
南平缓缓地站起身, 看着手机页面折射出的冷光。
心底自嘲
她要打的恶战又何止这一场。
…
陆高鹤与曹国源会面的第二次时间线里,曹裴煜也找上了卢南平。
他爸虽然可以为了自身利益不与陆高鹤计较弟弟的伤情, 但是他不行。说什么陆高鹤好歹在关键时刻救了小弟一命,顾及到这,也不应该再去计较太多。
那倒不如直接说为了自己的官场和金钱的得利, 来的更为直白一些。
天天看着母亲以泪洗面却无法反驳父亲,他就一阵烦闷, 不管陆高鹤给他父亲许下了多少好处抑或是利益,他都要让他也尝尝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滋味。
周四的中午,他派人把卢南平请到了景湘茶楼。
说是请, 其实南平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力。
看着眼前这个与曹禹有七分相似,但五官却更加成熟坚毅的一张脸,她就知道这人一定与曹禹关系非浅,极大可能就是他的亲哥哥曹裴煜。
“卢小姐,不要紧张,我请你来不是为了让你赔罪的。”曹裴煜朝着坐在他对面的少女轻笑一声,语气异常的随和温润。
有着混迹官场多年的圆滑世故。
南平平静地注视着他,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陆高鹤那人不可能会给她善后,不过既然来的是曹裴煜,那么就意味着,事情绝对是有转机的。
“曹先生想说什么,直说就好。”她开口,不想跟他互打哑谜。
曹裴煜却笑容不变的先喝了一口茶,之后才不急不慢的说:“卢小姐是个聪明人,又何必跟着一个随时都可能把你置于危险境地的人呢。”
南平听后,没有出声反驳,只说:“我没有多余的选择。”
而后又瞥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我希望曹先生您可以多给我一个选择。”
曹裴煜挑眉,放下了茶杯,说:“很好,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力,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碟中谍的故事听过吗?”他问。
南平点头,神情自若:“你是想让我继续跟着陆高鹤?”
“非也”曹裴煜摇了摇头,原本带着零星笑意的眼眸瞬间冷凝的紧盯着她:“我要你把他坠入深渊。”
眼眸中的冷意弥漫开来,像是一张无形的蜘蛛网把她给笼罩,并企图吞灭。
“这不就是让我跟他同归于尽?陆高鹤那种人是没有心的,曹先生以为他看起来很好被引诱吗?那你未免太低估他了。”南平冷笑。
觉得曹裴煜简直痴人说梦。
而一旁的曹裴煜则收了视线,温润的笑意又重新挂在了嘴边:“知道像身处陆高鹤这种地位的人喜欢什么吗?”
南平被他的话头吸引,遂瞥向他。
“他们喜欢追逐。不屑于被引诱却格外享受自己猎奇的过程。但这猎物的本身在于你是否有足够的吸引力。不仅仅是靠单纯的欲来控制。是方方面面产生的抓力,是朝这来的,而不是朝下走的。”曹裴煜指了指心,眼神瞥了眼下身某处。
其中深意让南平猛然一怔,他说得没错,身处高位的人眼里自然只看的起与他们同等价值或头脑能力的人,而不是单纯的性|冲动。
就算一时让他恍惚,但却并不会让他沉沦,反而还会在他心里不断地自跌身价,唾弃万分,这就是陆高鹤为什么一直厌恶她的原因。
明明只是贫民窟钻出来的臭虫,却妄想攀附他身,就算他一时对她起了反应,但也不会想要了她。
他从始至终就没正眼瞧过她,因为在他心里,她不配。
看着眼前的少女陷入了沉思,他不禁又出声提醒:“陆高鹤这人身份复杂,蛰伏多年,自然不愿意就止步于现在的地位,所以他的克制力要比你想象中还要高出好几倍。”
南平看了曹裴煜一眼。
她跟陆高鹤接触这么久,当然知道陆高鹤的克制力高于常人,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身份摆在这里,无论她怎么证明自己,陆高鹤看待她始终是手里的一枚棋子。
“还请曹先生指教一二。”她尚且还稚嫩,曹裴煜既然能跟她提点这么多,那之后的路一定也有铺垫。
果然曹裴煜勾唇一笑:“指教算不上,我相信以卢小姐的能力不会让我失望的,为了让卢小姐能快速成长,我会送你去一个进修班,那里可是专门培养名媛的地方,以及你的专业领域,我知道你是学金融的,我希望你术业有专攻,在上面多下一些苦功夫,尽早可以成才。这块才是对你帮助最大的东西,别人无法拿走更无法替代你。”
南平沉默,这对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是陆高鹤永远不会让她涉及的领域。也是提升自己最快的方法。
像这种地方只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触碰的到。这对于她来说是一次机会,可能也是唯一的机会。
只是,她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已经没了对人最基本的信任,曹裴煜未免就不是第二个陆高鹤。
她不信他,也信不了。
但她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又在告诉她,这是你摆脱陆高鹤的最佳渠道。
南平拧眉,思虑半晌才说:“我让曹禹学长受伤,曹先生就不想报复我吗?”
曹裴煜听后扬唇,笑得恣意妄为:“哈哈,你觉得我让你去对付陆高鹤,这难道不是对你最大的报复吗?到那时你经历的东西不会比陆高鹤少的。”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拒绝,只是在这之前,你得想一想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拒绝,我以为卢小姐是个狠人,可没想到你也有退缩的念头呢。”
对于曹裴煜的话南平无法反驳。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有利也有弊,她必须将利益最大化。
曹裴煜给她递的索道,走好了就是锦绣前程,稍有一步之差,迎接她的就是无间地狱。
但是,生机往往从险境开始。
她不信命。
“希望曹先生能有身为合作方的基本素养。”她答应了。
曹裴煜回道:“放心,只要卢小姐能做到,前程往事一笔勾销,我向来说话算数。”
…
华江医院
董昌黎坐在董嘉勋的病床前,给他递了一个刚削好的苹果。
这时有一个下属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董嘉勋只听他哥平静的说:“拿进来吧,顺便转告一声,多谢陆总的好意。”
“是”下属点头应下,立马退了出去。
这时董嘉勋才艰难的动了一下上半身,问:“哥,你昨天去了显丰吗?”脸色因扭动身体而有一瞬的苍白,肋骨的地方痛得他拧紧了眉头。
董昌黎见状,立马喝斥:“躺好别动!你才刚转院,身体可不能用力。”
“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南平麻烦了?”董嘉勋不动了,只眼珠子还紧盯着眼前人。
董昌黎嗤笑一声:“你都这副德行了,还管你哥我的事?要不是看你受伤的份上,我连你也绕不了,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你可真是董家好儿孙。”
董嘉勋一听他哥如此口吻,心里一急:“哥,真的是我自愿过去的,跟南平没有关系,你明明之前答应过我,不去找她的!”
看着弟弟这副心焦的憔悴样,怕他乱想之余,不禁松口:“我答应你的事,哪次没有做到?”
“谢谢哥!就知道我哥是最好的人。”董嘉勋忙扯了一抹笑意奉承道,生怕他哥反悔了。
“行了,你好好养着吧,我先回公司了。”董昌黎实在是不想看他弟这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样,就嘱咐了一句,直接转身出了vip病房。
出门之后还不忘吩咐门口的两个下属照顾好二少爷。
自己则跟秘书一起回了公司。
王秘书边开车边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见董事长仍一脸不愉,便说:“董总,显丰那边的合同已经送过来了。”
“嗯”
见上司没有询问的意思,便又接着问:“那…那个女孩那边,还要继续盯着吗?”
董昌黎听到这话,这才睁开了双眼,露出了幽寂的眼眸,说道:“撤了吧,既然狗主人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再打这只狗的注意。商人的基本原则还是要有的。”
“好的。”王秘书应道,思绪了一下,又问“那兆林那边?”
“哼”董昌黎冷哼一声:“孙司林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兆林这块肉真要啃,多的是人想来分上一杯羹。”
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至于这个陆高鹤,我相信有的是人收拾他。陆远清看着护他这个弟弟,实际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眼下我们尚腾得了好处,暂且不用去淌这波浑水。”
王秘书也跟着附和,抿嘴一笑:“您说的是。”
…
曹裴煜的动作很快,晚上就给她发去了进修班的地址,告知她第二天有专车,会来接她过去。
这段时间正好陆高鹤因为忙着竞标的事宜,并没有时间来找她,故而让曹裴煜给钻了空子。
这个进修班坐落于江棱中心地段——江御一品。它的规模建造有些像古时的学府,非常之壮观。就像是一个单独的私立学校,但为什么这里很少听人说过呢。
是因为门槛太高?还是其他?
这个疑惑等南平进了全修班就得到了解答。原来,送来这里的人地位有高如世家千金,也有低如夜总会的‘公主’。怪不得没有富家子弟提起,身份悬殊至此,能坦然说出自同一个地方,就奇怪了。
各个行业,鱼龙混杂,甚至还有年长的中年妇女。看来,这里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不然为什么上位圈层的大佬都把人送到了这里来渡金呢。也许就是冲着这里的老师来的。
南平的全修班,人数是最少的,因为一个‘全’字,可以看出涉及的领域颇多,一般来这个班的双商都不低,没有一个蠢人。
可想而知,竞争压力有多大。
这里的课程时间分布很多,可能也顾及一些学生的时间,比如像她这种在校大学生,可分配时间越多才越方便。故而只要不上课,她多余的时间都排在了这上面。
时间紧张的连学校的学生会和篮球社的工作事务都顾不上了,还有周末的兼职也一样辞掉了。
现在对于她来说,重中之重就是完善自己,提高专业能力。不能浪费在无用的地方消耗精力。
…
周五上完学校的专业课,她就被接了过来,开始进修训练。
第一节课是形体老师的课程,训练内容是坐姿、站姿、行走的身段、说话的仪态等。
上课训练的动作有些部分跟普拉提相似,却又不尽然。比之动作还更为严苛挑剔。
如果动作不规范,老师手里的教鞭就会‘提醒’你一下。
说是魔鬼训练也不过如此。
而紧接着第二节课就是培养她们的眼界,属于讲述理论知识,了解各大类企业文化、实时分析商业行情,以及一些奢侈品和名车类的深入了解。是平时网页上搜索不到的知识。
第三节课是拓展课程,琴棋书画舞各类领域,即使不精通也需要涉及了解一部分,俗称‘扫盲’。不至于做睁眼瞎。
第四节课才是南平的专业领域,金融课程。这里讲解的更直观一些,更多的是分析商业的投资案列,以及一些投资风向、行情、回报率等等,其中还有金融诈骗案的一些讲诉,为得就是让你总揽全局,兼顾各方,不被商业骗局所迷惑。
今天总共四节课上下来,确实受益匪浅,等周末还会有其他的课程学习,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的修行,都有一一讲授,她有时难免会想,原来一个优秀的人也要经过这么多道工序加工出来的么?
果然天赋异禀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一些名门千金也有她们不擅长的领域。不过,能来这里进修的,说明野心也不小了。
至少她这个全修班里,个个都不是池中鱼。
…
“咚咚——”
“进来”
“陆总”李相走了进来。
陆远清抬头望向他,颌首没有言语,只是用眼神示意着,准备听他后面的话。
“从上次曹裴煜与卢南平会面之后,就一直有车接送她去江御一品,虽然那车每次都很隐晦的绕了几圈,行驶小心谨慎,但据他们报上来的消息,最后确实是进了那里。”李相如实说着。
“嗯,把盯着的人撤了吧。”陆远清听后低下头,视线重新放到了手中的商务文件上。
“这……”李相愣了一会,后犹豫:“那就放任曹裴煜…”话还没说完,他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陆远清翻着文件的手没有停下来,只淡然地说:“天底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听到这,李相直接闭上了嘴。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尽管他上司那张保养很好的脸看上去并不老。
“格林竞标进展如何?”陆远清从容不迫的询问着。
李相瞥了上司一眼,说:“目前依旧是睿诚占头领,显丰屈居第二,曹局长不知为何还未出手。”
“嗯,那就不急,还没到最后的节骨眼上,曹国源轻易不会动。”陆远清平静出声。
“可陆二少那边不是早已经跟他谈好了吗?”李相不禁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陆远清这才勾唇轻笑一声:“你第一天认识他?”
这话倒是把李相给问窘迫了。
脸瞬间火烧屁股般,烫得不行,遂懊恼得敲了一下脑袋,他怎么忘了陆二少那人,惯会玩耐心。想等时机成熟才会一网打尽。
“他既然有意等着,你就去送他一份大礼。曹国源既然想要政绩,这有了瞌睡怎么能不给人递枕头,这么早就高枕无忧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陆远清签下了名字,合上文件,靠在了椅背上。
“陆总的意思是……”李相凝眉询问。
“你在这里面挑几家中小型公司报给他,他会需要的。”说着,陆远清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资料放在了桌面上。
李相登时走了过去,拿起文件点头应下:“好的,我等会就送过去。”
“不急”陆远清摆了摆手,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后天中午再送去。”那天是周二,公司在这一天例行开会的有很多,正好全员都在。
方便办事。
…
秋季里湛蓝的天,不似夏季常见的金乌当空,而时常会变得阴晴不定,就像小孩子的脾气,乌云说来就来,细雨说下就下。
一阵阵,密密麻麻的雨点落了下来,南平恍然抬头望天,乌压压的一片,空气中的微风似乎都因为下雨的缘故,变换了温度,一丝凉意袭上身,硬要往你的身体里钻。
她今日没有带伞就来上课了,下午出来的时候天气还正当晴,只不过才上了两节课出来就变了天,实在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怕之后雨势更大,南平拿起包包顶在了脑袋上,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江御一品的不远处有一个车站。她可以勉强躲一躲。
跑到了车站后,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遂拿出兜里的手机开始滴车。因为这个车站的车次都不到江岸去,而今日接她的专车司机又正好请假了,她也不可能再去麻烦曹裴煜,自己滴车可能要更方便,就是花费贵一些罢了。
这附近接单的司机很少,行驶在这段路上的大多数都是私家车。而这个车站的人也是几乎没有,不过想想也是,江御一品这边的有钱人多如过江之鲫,都是有私家车的人,又怎么会来坐公交车呢。
故而整个车站就只有她一人,恰好今日的她穿得又是一件薄针织款的紧身红裙,对比着她如雪般白皙肌肤,异常打眼。
只要有车过来,她都会抬头定神瞟一眼车牌,发现不是她滴的车就又会收回视线。
但她打量得眼神实在过于灼热,引着开车的人都会受到惯性影响,转头去睨一眼。
而就在南平又重新盯着一辆白色私家车打量时,这辆车就直接停在了她眼前。
南平有些愣神,探头过去,又看了一眼车牌号,发现不是她的那辆后,又把踏出的脚缩了回去,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辆车的前窗。
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男性的身体轮廓,却模糊得看不清脸。
直到车窗摇下,南平弯腰与驾驶座的人对视时,才诧异出声:“老师?”